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么……那也挺久了。”
楚夫人悻悻地笑着,假装听不懂,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偷偷打量着顾云廷的表情。
只见国公爷面色寡淡,好像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她这才松了口气。
楚怀玉笑了起来,故意给她施加压力:“是很久了。”
楚谓面色微僵,摩挲着旁边的桌面,说道:“虽然这事传出去不太好听,但好在你们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
顾云廷自然听得出楚谓的意思。
他要是真的跟跟楚怀玉保持联系这么多年,悄声无息潜入楚府的次数不会少。楚府守卫疏漏太多,直接体现了楚谓的不作为。
其实楚府的防卫还算过得去,只是偏远的西院就……
他堂堂邵国公,偷偷摸摸潜入人家的府邸,实在有失道德。
于是,顾云廷脸上挂上一抹歉意。
“我跟怀玉相识是为巧合,她救了我一命,我便答应她时常来看看,不想惊动楚尚书。是晚辈的不对。”
楚夫人瞬间了然。
她就说!以西院那种环境,下人又那般苛待,楚怀玉是怎么可能活下来的,原来是因为顾云廷的接济!
楚谓连忙说道:“是怀玉的福分,国公无需怀有歉意。”
顾云廷颔首,脸上果真半分歉意也无。
楚谓一噎。
楚怀玉在一旁看得来劲。
她看得明白,楚谓是想利用顾云廷心里的愧疚,让他在朝堂上帮助自己。这想法太过荒谬了。
先不说顾云廷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就做了,以他的性子,会从别的地方回报给楚府,绝不可能从朝政上找补。
只能说,楚谓太不了解顾云廷了,他觉得别人都是和他一样的小人。
楚谓隻好悻悻地笑笑。
倒是楚夫人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眼,惊异开口:“怀玉救过邵国公的命?”
楚怀玉抬起眼皮,等着她的下文。顾云廷也看着楚夫人,没说话。
楚夫人觉得脸上挂不住,在几人的目光下说:“嗐,邵国公是咱们宋国最年轻的战神,自然很多敌国的人虎视眈眈。天下现在也不太平,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再上战场。”
楚怀玉神色冷清地看着她。
楚夫人敛了敛眸,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如今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想必没多久就会有动静了。”
楚谓闻言,眼底隐隐有些期待地看着二人。
楚怀玉跟顾云廷对视一眼,不等他说话,抢先开口说道:“这话我们自家说说便罢,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夫人在诅咒我夫君呢。”
楚夫人脸一白:“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们不要误会。”
楚怀玉轻轻勾唇:“没有就好。”
楚夫人其实是想试探楚怀玉,看他们的感情是否真的跟表现出来的一样,然而楚怀玉根本不正面回答,还毫不留情地拿话刺她。
楚怀玉抬手理了理发鬓:“国公爷早请御医帮我看过,御医说我的体质因常年着凉受了损,身子难受孕,调理起来需得很长一段时间。”
话毕,屋子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楚怀玉在西院受冻挨饿的事,几乎楚府的每个人都是知晓的。
楚夫人本意试探,可楚怀玉频繁将话头引向楚家人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楚谓方被勾起来的几丝期待一下被愤怒浇灭,他扭头,狠狠地瞪了楚夫人一眼。
楚怀玉自从去年被御医诊治后,便一直喝汤药调理,如今身子已经有明显的好转,但不耽误她用这话刺激楚夫人。
她阖了阖眸,掩唇笑道:“父亲要是着急想抱孙子,怕是要催催三妹妹那边了。三妹妹命比我好,二嫁居然还能寻到这么好的亲事,还一下就有了身子,虽说最后没能保住,却也看三妹妹和远王感情甚笃,再怀上也不是难事。”
想到昨日楚鸣玉刚递回来的消息,楚夫人脸色一阵难看。
楚鸣玉去国公府被楚怀玉折辱一番,昨日催她赶紧把那强劲的药搞到手,可是那药哪那么容易搞到手。
最可恶的是面前的楚怀玉,明知道楚鸣玉过得不好,现在表里不一地在这说闲话,分明就是往她心窝上插刀子。
楚谓心中已经窝火得很,心知这样聊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说不好还会惹恼顾云廷,于是他说:
“邵国公不如先跟怀玉回院子歇息,我这就命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等晚上我们一家人再说。”
顾云廷欣然同意。
下人引着二人往怀香院去。
楚怀玉跟顾云廷远远地跟着前面的丫鬟。
顾云廷脸色微微暗沉,见楚怀玉眼含笑意,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面前没心没肺的少女依旧带着笑意问:“为什么生气?”
顾云廷抿唇,楚怀玉睨他一眼,轻叹:“这么多年,我要气早气死了。”
随后,她狐疑地看着顾云廷。
她不恨楚家人,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