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不管。
只要自己的孩子能有一方天地成长,就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
况且她对楚谓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二人当年成婚就是各取所需。
谁知道卫氏的漠视使楚夫人做事更加变本加厉了,处处针对,似乎就是不愿意让她好过。
还频频在卫氏面前耍威风:“要不是你,楚府的正夫人之位就是我的。是你这个女人横刀夺爱抢了我的位置!”
卫氏觉得荒唐不已。
因为没有自己,楚谓绝不会发展得如此顺利。
这么简单的道理,楚夫人不懂。
依旧是处处针对。
楚谓忙于官场,不太管府里的事情,对楚夫人更是一种放纵。
楚夫人进府没出一年,便生下一个男孩,就是现在的楚礼年。
这可是楚谓的第一个亲生孩子,恨不得宠到天上去,更是把卫氏和楚怀玉抛之脑后,逐渐地不管不问了。
楚夫人生了儿子,更加跋扈,每日去找卫氏的麻烦,对她进行言语上的打击和侮辱,恨不得她早点死,自己好坐正妻的位置。
卫氏渐渐难以忍受。
后来偶然间,楚谓得知了卫氏的身份和孩子的来历。
原来卫氏从前是南阳公主的贴身婢女,是宫里的人。
政变之前,南阳公主刚嫁给京中的一个文学世家,产下一个女儿。楚谓一下对孩子的身份就有了猜测。
如今已经改朝换代,依旧居住在楚府的楚怀玉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时时让他心慌不已。
于是,楚谓就对卫氏和楚怀玉越来越苛刻,很长一段时间,连吃食都不给西院送去过。
卫氏不断变卖这些年在宫里的积蓄生存,却不想忽然患上了一种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缠绵病榻许久,最终撒手人寰。
楚谓开始对楚怀玉不管不顾,想让这个前朝的余孽就此自生自灭。
谁知道这个小女孩竟然出奇地顽强,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每日受着楚礼年和楚鸣玉的欺负,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
楚谓觉得不可思议。
楚怀玉听完,不由想起不久前在荆州刺史的府邸,那个头髮斑白的老管事,似乎对着自己说了句什么公主,转瞬又说自己认错人了。
想来说的就是自己的生母南阳公主。
这样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楚谓说完,打量着楚怀玉的神色,见她没有怀疑,松了口气。
他说的大抵跟事实差不了多少,不过隐去了当年卫氏在府里受到苛待的很多细节,这些事跟楚怀玉坦白有弊无利,他尽数隐瞒了下来。
然而即便如此,单看如今的楚夫人,楚怀玉结合记忆,不难想象到当年卫氏带着幼小的楚怀玉在楚府过得是什么样寄人篱下的日子。
楚怀玉不疑有他,现在跟楚谓计较没什么意义,便问道:“卫氏的牌位,你供在祠堂里了?”
怎么她的记忆里,楚家祠堂似乎从没出现过这样一个卫氏。
看着楚谓闪躲的神情,楚怀玉脸色一沉:“父亲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做人。”
“要是这样的话,有朝一日,我想在关键时刻,没有必要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
楚谓抬起眼来,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软着脾气道:“卫氏对我有恩,我即日便让人重新打磨一块卫氏的牌位来,放在最明显的位置上。”
楚怀玉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很难听出到底满意了没有。
楚谓抿抿唇,掂量着语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然而为时已晚,我只能尽力弥补你。”
楚怀玉嘲弄地掀了掀唇。
她可不指望楚谓能弥补自己,她也不需要他所谓的弥补。
关键时刻别坑她才是最重要的。
“不必。”楚怀玉淡淡开口:“事已至此,希望父亲能管好自己的家眷,不要平生事端,对你我都好。”
楚谓严肃地颔首:“你说得是。这是的确是夫人在后面搞的小动作,我这些日子已经好好教训过她了。”
从刚才的楚夫人的神色中,楚怀玉看得出来,那样憔悴的面容,绝非是一日所能造成的。
想来上次在国公府楚怀玉对楚谓一番敲打,楚谓回来就找楚夫人算帐了。
毕竟不是小事情。
没有过多的寒暄,问清了自己的身世,楚怀玉二话不说,直接回府。
路上,宛白一直打量着楚怀玉的神色,一万句好奇的话涌到嘴边,却知道这些不该她问。
楚怀玉睨了她一眼,笑了:“怎么,好奇?”
宛白乐得楚怀玉开口问自己,抬起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又蔫了下来:“夫人不用说,我这个人就是打听习惯了……”
职业病。
楚怀玉点点头:“行。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宛白刚被吊起来的好奇心硬生生咽下去,嗔怪地跺了下脚,几乎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夫人真坏。”
楚怀玉弯着唇角没应声。
回到国公府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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