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廷纹丝不动,轻蔑地笑道:“不知道夫人竟有如此功夫,一夜之间便将永安侯府的产业尽数摧毁。”
楚怀玉紧了紧手臂,皮笑肉不笑:“月行大人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可要好好利用才是。”
不得不说经昨夜那样一发泄,她心中的怨气和怒气消散了一半,实在解压。
导致她现在都想让人四处搜罗些土匪大盗或者贪官的窝点,以后心里窝火就去找他们撒气。
毕竟,实在太爽了!
顾云廷点头讚同,趁她不注意,回身几招将她反擒拿住,随后放肆地笑起来:“昨夜还不够你练手,要和我再切磋切磋?”
话说着,男人的脸已经凑近。
楚怀玉咬牙,模样宁死不屈。
“我说国公大人,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她被反製着手,猝不及防地道。
倘若她这时回头看一眼,便看见顾云廷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可惜她没回头,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夫人若是太过思念邵国公,我可以替你找找,把我当成他自欺欺人就没有必要了。”
楚怀玉这么聪明,他一点都不奇怪她会猜出自己的身份。
况且这段时间相处久了,他包括两个丫鬟,他们的一些行为几乎对她毫不避讳。
只是,他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京城四处对邵国公府虎视眈眈,他潜伏这么久,怎么也要多找出几个同伙,才不虚此行。
楚怀玉冷笑一声,既然他还不愿意承认,她觉得索然无味,立马挣脱了他的控制。
“擒拿术。”她冷冷勾唇:“学得很快。”
他方才的招数明明是之前二人过招时她所使用的,没想到就那一次,就被顾云廷学会了,现在还拿出来对付自己。
不得不说,他的确天资过人。
挣脱后,楚怀玉没再看他,拢上外衣和小袄,走到正厅。
“夫人,你醒啦?”宛白满脸都写着喜悦二字,递上一个碗:“饭菜已经冷了,我命人送去厨房热热,您先喝点羊奶。”
楚怀玉坐下,随口问道:“京中的消息传出来了?”
“传出来了!”宛白简直是个万事通,早早就听说了这事,眉飞色舞地给楚怀玉讲述百姓口中传的话。
“人人皆说这事离奇得很,众人隻猜永安侯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却不知道这神人是谁,能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产业全部击垮。”
楚怀玉听得满意:“就没有一点关于这人的风声?”
“其实有的。”宛白嘿嘿一笑,低声道:“夫人在那些铺子里做记号了?”
楚怀玉勾唇,隻道:“京城怎么传?”
“每家出事的铺子墙上都有一个弯月飞云的记号,那图案离奇,几乎没有人认识。”宛白偷偷看了楚怀玉一眼,才问道:“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跟夫人前几日在纸上画那个很是相似。”
一丝笑意溢出唇角:“飞炎军你可知晓?”
她在每家铺子都留下了飞炎令花纹的简笔画,平民百姓不认识,永安侯却不可能认不出来。
“飞炎军?”宛白皱起眉来:“永安侯自己的飞炎军?上次您让奴婢找人在三皇子身上拿下来的东西,是飞炎令?”
宛白捂了捂嘴,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要说楚怀玉真是又狠又坏,毁了永安侯的铺子不说,还将这脏水泼到三皇子头上。
他已经将飞炎令送到三皇子府上,却见与飞炎军有关的人将自己的铺子毁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楚怀玉咽下一口羊奶,暖暖的液体下肚,整个人身子都跟着舒服起来,她眯了眯眼睛:“越乱越好,内讧什么的最精彩了,我喜欢。”
“真有您的。”宛白也是一脸幸灾乐祸。
永安侯自是天还没亮透就收到了消息,一听说这事,整个人身子摇晃,扶着门弦,好半天才站稳,还没开口,一股急火攻心,“噗”地吐出一股鲜血来。
“侯爷!”永安侯夫人惊呼一声,跟着不知所措起来。
永安侯摆摆手,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与飞炎军有关?”永安侯沉声问道。
小厮抖着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每个铺子都有飞炎军的记号,可是老爷,倘若真是三皇子所为,怎么可能用飞炎军,还刻意留下记号?那岂不是摆在明面上与您撕破脸?”
“不会是三皇子。”
永安侯顾不得其他,立马披上一件斗篷,准备去三皇子府。
“老爷,您这身子……”永安侯夫人语气担忧:“不用早膳便去?”
“此事耽误不得。”他留下一句,便立马轻车简行到三皇子府后门。
此时天刚蒙蒙亮,三皇子刚上朝回来,也对京中的骚动有所耳闻。
永安侯一进门就行了大礼:“我府遭遇飞来横祸,请三皇子为老臣做主。”
宋修然紧绷着脸。
他刚拿到手飞炎令不久,这事除自己府上的人应该没人知晓,可现在这事,很明显有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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