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神色依旧微微动摇,似乎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永安侯府自从上次徐嵩得罪了楚怀玉之后,名下便一直入不敷出,不温不火。
徐嵩几次挑事,已经惹恼三皇子,三皇子对他再三警告,不让他再去招惹永安侯府,他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可永安侯府几十口人没有。
“爹?”徐嵩试探道:“想必你也听说了顾云朝的事吧,他如今能拜入白将军门下,就算他哥死了,假以时日,待他能挑起国公府来,袭了爵位,不依旧是国公府的新主人?”
“依我看,这么等下去,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永安侯目光莫测,紧绷了半晌,“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
这段时间永安侯府的日子大不如从前,三皇子总说待事成之后不会亏待自己,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除了拿走自己的飞炎令,其他任何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给自己。
徐嵩说的没错,这样耗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招来了心腹。
“这件事一定要做的干净,最好找与我们搭不上关系的人,不要让人发现。”
书房里,永安侯破釜沉舟般吩咐着,待下人领命下去,沉沉的舒了口气。
飞炎令已交给三皇子,他没有回头路了,可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三皇子不替永安侯府上心,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希望这次万无一失。
然而,几乎在他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永安侯府要使坏的消息就传到了醉白楼。
顾云廷坐在醉白楼里正耳听八方收集情报,被招进密室里,便听守在永安侯府的眼线说道:“永安侯府要对我们下手。”
他将在书房外面听到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復出来,顾云廷冷冷勾唇:“在他那增添人手本是要打探三皇子的消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我们用不用……”
顾云廷抬手打断:“这事不要参与。”
“是。”眼线应下。
当他把这件事说给楚怀玉听的时候,她一直瞪着他直到眼睛都酸了。
眼前被刺激得蒙上一层水雾,她才闭了闭眼,咬牙道:“既然你消息这么灵通,想必神通广大,直接解决了不好?为什么告诉我?”
“哦?”顾云廷扬了扬眉,笑得高深莫测:“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对付他们。”
楚怀玉重新睁眼,对上他的眼眸,忽地明白什么,勾起唇角。
她以为这是个麻烦,原来他是在给自己找乐子呢!
她身为精英特种兵,最擅长那种见不得人的暗杀,盗取。眼下想要狠狠惩治永安侯府一番,的确不在话下。
对视半晌,楚怀玉才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这语气胸有成竹,顾云廷眼含笑意看她:“保准办好?”
楚怀玉哼了一声,轻蔑道:“你等着瞧便是。”
于是,在永安侯府的人下手的前一天夜里,楚怀玉拿着京城的地图,看着上面标记的一个个小圈,逐一“拜访”。
秋日的夜,墨色如倾,京城中灯火全熄,只有一抹苍白月光洒在地上,周围只有呜咽一般的凛凛风声。
沉沉黑暗里,京城一个墙头上出现一抹略纤细的黑色身影。
楚怀玉身着紧身夜行衣,外头罩着同色斗篷,自由地穿梭在夜空里。
她动作干脆利落,很快便来到了永安侯的一家铺子。
放火多少会毁坏不相干的铺子,这种损事她不会做,所以来之前便想好了解决对策。
首先潜入郎月阁。
郎月阁是最初给国公府使绊子的珠宝店,当初郎月阁与玉泽阁相争,楚怀玉亲自出面给掌柜教训,徐家这才老实。
别的铺子毁了便罢,要是珠宝店里的首饰玉佩都被砸了,她实在有些心疼。
珠宝等物轻便易携带,自然是能带走的就带走,在当铺当掉换成现银,说是捡钱也不为过。
楚怀玉正处在缺钱的阶段,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铜丝在门上的锁中轻轻转动,楚怀玉仔细注意这里头的声响,直到“咔哒”一声门锁打开,她直奔二楼的奇珍异宝中,将东西从锦盒里挖出来,一样样往怀里揣。
痛快!
她在外头一玩就是几个时辰,顺手揣走了几个铺子的帐册,直到丑时,才大包小裹地回了温春院。
两个丫鬟闻声下榻,见满地的金银财宝不禁瞠目结舌:“夫人,这都是您干的?”
楚怀玉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肩膀:“明日把这些东西存入我的私库,我先睡了,你们也歇下吧,明个儿早上不要叫我。”
在宛白和半雪惊讶地目光中,楚怀玉翻身上榻。
第二日,永安侯府名下的产业,珠宝铺子被洗劫一空,车马行的马全都消失不见,粮油的门被歇下,一早被百姓抢空,剩下的酒楼,药铺,无一幸免。
消息一早就传到了顾云廷耳朵里,他听着属下的汇报,唇角逐渐上扬:“还真是一家都没放过。”
随从看着顾云廷的脸色,张了张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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