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楚怀玉漫不经心开口。
顾云霜抿抿唇,一路跟着楚怀玉回温春院,才问道:“大嫂到底为何不让我与三殿下接近?”
“同龄人该定亲的都定亲,三殿下对我有意,我连与他接触都要拘束,这是何理?”
语气充满了控诉和不满,楚怀玉坐在椅上垂眸,淡淡吐出二字:“单纯。”
顾云霜摸不着头脑,便看她掀起眼皮,颇为失望地看着自己:“说难听了是蠢笨。”
顾云霜皱眉,虽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也实打实地知道她在骂自己,当即沉下来脸。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她揪着帕子,干脆指责道。
楚怀玉轻笑一声:“这就沉不住气了?”
顾云霜眼底划过一丝震惊,不甘心地咬咬唇:“你……你一直知道?”
楚怀玉不置可否:“知不知道又如何?我只在乎你听不听话。”顿了顿又道:“也不在乎你是否听话,我还是国公夫人的时候,别给国公府添乱。”
“我不过正常与三殿下往来,如何就是添乱?”顾云霜皱眉,不解道。
“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你非要与他牵连,我也没心思阻拦。你且撑到你大哥回来,到时候你就算被人拐上了床,我也不过问半句。”
顾云霜更为困惑地看着她。言语间听她这意思,并不想与国公府有什么瓜葛,那后半句……
“你说三殿下是图色之人?”顾云霜又问:“你如何得知?”
楚怀玉觉得头疼:“你若实在理解不了,就随便你吧。”
这个狗顾云廷,什么烂摊子都让她处理,她必须要找一个时间揭穿顾云廷的身份,把这些破事塞回到他手里。
就算她蹭了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可这些钱财,她凭着现代人前卫的经商头脑,不是不能得到,相反还会轻松愉快地得到,每日自在地做她的老板,要什么有什么。
顾云霜欲言又止,与她僵持了半晌,最终离开。
楚怀玉便开始整日想怎么能让顾云廷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
秋高气爽,这一日,楚怀玉伸展完身体,望着天边南飞的大雁,刚吟诗一首,就见宛白急急忙忙跑进了院子。
她神色一凛:“出什么事了?”
“夫人,京城里起火了!”宛白气喘吁吁道。
“何处起火?可有牵连国公府?”楚怀玉沉着脸起身。
“北街上家香烛铺起火,烧了小半条街。”
楚怀玉仔细回忆着北街的地形。
国公府的产业大部分坐落在西街,北街上的铺子不多,却也有几个店的盈利不错,宛白这样急急忙忙,想必是受了牵连。
秋日天气干燥,香烛铺不小心起火是情理之中,却是无法预料的。
“现在灭了吗?”楚怀玉拿起狐裘大氅披在身上往外走。
“估计现在已经灭得差不多了。”
直到坐上马车,楚怀玉还皱着眉头:“烧到什么程度?”
“来传话的人没说,夫人去看看便知。”
不多时,马车驶到北街。
天空上冒着浓浓的黑烟,即便这会火已经熄了,也还是呛人得很。
这场火烧毁了国公府的一家客栈和书局,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书局更是到了开不下去的程度。
她一边查看一边皱着眉头,“掌柜,待这边风波平息之后,命人将店面清扫干净,将这家店改成木匠铺。”
“夫人,这……”书局的掌柜欲言又止。
他在顾云廷售价经营这书局已久,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意和客人,如今毫无征兆地要转型,那他这个老掌柜何去何从?
楚怀玉看出他的犹豫,见他年近三十,比顾云廷还要大上不少,宽慰道:“你放心,木匠做木匠的,你就做你的掌柜,还是给国公府办事,不会亏待你。”
书局的书被烧了大半,就算没完全烧毁的书多少也缺失几页,根本没人会买。此时更换经营思路是最好的方法。
掌柜也明白这个道理,跟楚怀玉道了句谢。
至于为什么要开木匠铺,自然是因为这个生意与楚怀玉的私业有所关联,这也她也算能沾国公府的光,打造木具省钱,都是自己家人,还省心。
交代完这两个铺子的掌柜,楚怀玉蓦地想起北街上似乎有永安侯府的产业,掩鼻走在街上,她问宛白:“永安侯的是哪几家?”
宛白站住脚,立马给楚怀玉指了几个烧的漆黑的匾额:“烧得差不多了。夫人怀疑永安侯府?”
“那倒不是。”楚怀玉抿唇:“况且永安侯不至于两败俱伤,我只是单纯想看永安侯府的热闹。”
永安侯与宋修然统一党派,永安侯的损失就是宋修然的损失,她自然要看着取乐。
“夫人,虽说国公府产业广,可这书局和客栈都是经营多年的,这场火我们不能说损失惨重,但的确不是无关痛痒。”
“我知道。”楚怀玉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看看对手的热闹来宽慰自己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不免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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