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不假思索道:“玉泽阁停业。郎月阁获益最大。”
她自然不会泄露云开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云开对国公府了如指掌,老管家却说顾云廷没有这样的朋友。顾云廷还能是神仙不成?
“宛白。”马车路过楚府,楚怀玉想起什么似的,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个东西,你给楚鸣玉送去。”
“夫人,这是什么?”宛白接过精巧的瓷瓶问道。
“烫伤膏。”楚怀玉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待我好好慰问一下,看她的脸怎么样了。”
宛白嘿嘿一笑:“是,夫人。”
马车在永安侯府停下,楚怀玉前脚刚踏进院子,老管家随后而来。
“夫人,这是长公主府的请帖。下个月十五是长公主之女祝清懿的生辰,长公主邀您去参加生日宴。”
“我知道了。”
楚怀玉有些期待。
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席重要场合,到时候会接触到很多人,一定很热闹。
老管家对自家夫人沉稳的模样很是满意,将请帖放下,正色道:“夫人打算何时让玉泽阁重新营业?”
楚怀玉心里早有打算,道:“我自有安排,你不用费心。”
老管家很是信任楚怀玉,颔首退下了。
一个时辰后,宛白还没回来,楚怀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半雪,楚府离国公府有那么远吗?”
半雪摇头:“按理说半个时辰前就该回来了,不过夫人不必担心,宛白不会有事的。”
楚怀玉皱眉,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把人等回来。
“夫人,大事不好了。”一进门,宛白便道。
“发生了何事?”楚怀玉忙问。
“奴婢将烫伤膏送到楚府,回来的路上看见国公府的衣裳铺子前围满了人。”宛白咬咬唇:“有匹布料出了问题,客人说身上痒痒,起的全是疹子。”
楚怀玉面色凝重起来。
只有玉泽阁一家还好说,国公府一共经营着几十个店铺,要是都被这样捣乱,口碑很难恢復如初。
“半雪,你去查探有没有波及其他的店铺。”楚怀玉沉声道,“将这些店铺全部停业修整。”
“夫人,这要修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宛白苦着脸问道。
楚怀玉没应声,自己在心里计较起来。
“宛白你消息灵通,”半晌,楚怀玉吩咐道:“你将消息传出去,就说是一些不良商家见国公府没人当家,故意挑起事端。三日后,我们重新营业。”
宛白点头,换身寻常衣裳,马上出去办事了。
消息传出去大家信不信,就要看国公这些年到底攒下多少信用与人品了。
想了想,她拿起笔墨,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页。
另一头,朗月阁的掌柜很快将消息带到了永安侯府。
永安侯沉着一张脸,问道:“谁家的女眷?”
“老爷,我们的人亲眼看到那辆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下。”来传话的下人答道,“为玉泽阁的事来的。”
“国公府?”永安侯一锤桌子,“狗东西!”
永安侯虽不与国公府同一阵营,但从没正面发生过衝突,更没有得罪过国公府的人。
倒是他那个孽子,得罪一次顾云朝,还得永安侯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不过这事,又关玉泽阁什么事?
“前几日玉泽阁的麻烦,是少爷干的?”永安侯脸色极为难看,“把他给我叫来!”
半晌,徐嵩意气风发地踏进书房:“爹,你找我?”
昨日,他思及醉白楼非轻易能够拖垮,便临时改变了主意,派人去给国公府名下的铺子找了许多麻烦,他就不信,没了顾云廷,国公府还能如以前一样。
禁足这些天,永安侯对她不闻不问,没想到今日竟主动找他来了!
“混帐!”永安侯抄起一旁的砚台朝他砸去。
这一扔,用了极大的力气,徐嵩毫无防备,额头当即见了红。
“啊——”徐嵩惨叫一声。
永安侯气极:“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干的什么好事?”
徐嵩疼得龇牙咧嘴,“爹,朗月阁今日的盈利比往日多了四成,您为何如此生气?”
永安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厉声道:“目光短浅。”
徐嵩茫然,随后便听永安侯说道:“你以为你搬回一成了?”
“今日收成高了是不假,但只因你在背后捣乱,国公府夫人今日去了朗月阁。”永安侯身形晃了晃,“今日光损失就是是往日盈利的几倍不止。”
“怎么可能?”徐嵩瞪大了双眼,顾不上额头的疼痛。
“你那点心思和手段,简直漏洞百出。”永安侯负手而立,“你给玉泽阁找麻烦,国公府夫人精准找到永安侯府,这只能说明朗月阁是永安侯府暗中经营的事,早已被国公府的人知晓。”
“朝廷命官,不许经商,从前大家各自经营相安无事便罢,如今你直面碰上国公府,是嫌你老子的命不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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