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哼声,松开手中的软筋散,浑身紧绷,并没放松警惕。
“玉泽阁的事你处理得不错。”
为了调查自己遇刺之事,顾云廷活着的事没有隐瞒这几个可以信赖的掌柜。这几天他每到一个店面,或多或少会听到自己属下对楚怀玉的讚美,他听着觉得骄傲极了。
楚怀玉双臂交缠垫在脑下,冷哼一声:“小事一桩。”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玉泽阁重新开张?”顾云廷侧头问道。
“不知道。”楚怀玉随意答道,心想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万一他是卧底来套话怎么办。
她帮顾云朝报復徐嵩的时候,就知道徐嵩会报復回来,却没想到徐嵩在未出禁足的时候就能掀起风浪,让她措手不及。而徐嵩如今在永安侯府,足不出户,她也想不出报復的办法。
瞧她敷衍的模样,顾云廷勾勾唇角,调侃道:“今日多好的反击机会,你竟然没有动作。”
“你有办法?”听出他语气中的鄙夷,楚怀玉不服气道。
顾云廷不紧不慢道:“朝官禁止经商是明文规定,除了你夫君特殊,其他官员多少在京中有自己的生意。不过没那么透明罢了。”
楚怀玉不语,等他的下文。
“京中珠宝生意做得大的,除了玉泽阁,还有一家郎月阁。”顾云廷朝她眨眨眼睛,“永安侯府的。”
男人的脸上渡了一层银白的月光,原本英气俊美的脸此时柔和下来,沉稳的音色响在耳畔,楚怀玉莫名觉得心安。
半晌,她回过神来,翻身背对着他,闷闷地应声:“嗯。”
顾云廷见她背过身去,不依不饶道:“你怎么不谢谢我?”
掌握了有用的信息,楚怀玉懒得理他。一连几日没有休息好,此刻她困意翻涌袭来。
除了新婚那天的吻,他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更多的都是提点她。偷偷跑来见她的时候也藏得很好,没被人发现过。
可能是感觉他的危险系数并不高,渐渐的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防备他了。
至于那个吻,权当是他幼稚的恶作剧。
迷迷糊糊间,顾云廷听她小声嘀咕道:“把脚印抹了……”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哑然失笑,随后在他身侧睡去。
一夜安稳,翌日,有心事的楚怀玉早早起床。
“半雪,去帐房多取点银票,跟我上街一趟。”
宛白看着半雪的背影,茫然道:“夫人,是奴婢漏听了什么吗?”
楚怀玉在她头上敲一记:“主子的心思你少猜。”
宛白鼓鼓嘴没再问。
玉泽阁一停业,果然郎月阁里人多了不少。没多看,楚怀玉直奔掌柜。
“掌柜,把你这里最上等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掌柜一听,忙放下手中的算盘,正经将楚怀玉打量了一番。
今日她穿戴得贵气许多,乘坐没有国公府标识的马车出门,就是要让朗月楼好好款待她这贵客。
半雪受了她的会意,不经意将怀中的银票露出一角,故意给掌柜看。
果然,掌柜眼睛一亮,立马招呼过一个伙计看管前台,随后朝楼梯伸臂:“这位夫人,快楼上请。”
玉泽阁关门之际,掌柜以为她是玉泽阁的熟客,不敢怠慢。
郎月阁二楼同样是雅间,楚怀玉轻车熟路般走进坐下,更坚定了掌柜的想法:一定是玉泽阁的常客!
“这位夫人,您想看什么样的?”掌柜语气有丝殷勤。
跟玉泽阁的掌柜云泥之别。
楚怀玉在心里连连摇头,面不改色道:“祖母生辰,一般的东西,老人家定瞧不上眼。”
掌柜附和了声,然后让人端来一个锦盒。
锦盒轻轻打开,里面盛放的是一对玉如意。
外型与常见的玉如意无差别,特别的是这玉的成色。晶莹剔透,通体无半分杂质,实属难得的孤品。
掌柜将里面的东西小心递给楚怀玉,嘴里开始夸讚这对玉如意。
楚怀玉接过不过几秒,便皱起了眉头,将玉如意放回锦盒:“掌柜,本夫人是诚心要在郎月阁采买。”
掌柜脸色一变,拿起玉如意。不易觉察的,通透的玉体中出现了一丝裂纹。
掌柜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你什么意思?”宛白立马开口道,“我们不缺银子,你何必拿这样的东西糊弄我们家夫人?”
很快宛白便明白过来,原来夫人是这个意思!
掌柜看了楚怀玉好几眼,道:“是下人的疏忽,这就给您换一样过来。”
很快,掌柜换了一个盒子回来,这次打开,里面是一根珐琅金丝簪,金丝极细,缠绕精致,说是皇家物品也不为过。
楚怀玉接到手里,又皱了眉放回去。
掌柜再低头,只见簪子上的金簪已断了好几根。
这下掌柜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要说方才那件玉如意是他疏忽,可这金丝簪是进屋前他反覆检查过的,之前给其他客人看时没出现过纰漏。
他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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