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亡的渴望竟如暴风雨般在胸中汹涌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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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上躺着正在激烈挣扎的男孩。
男孩有张消瘦的脸庞,正承受莫大的痛苦而扭成一团,上头更是佈满汗珠和泪水,脸色更因痛楚而异常苍白。
但「他们」是冷酷的,不会可怜还只是名孩子的他。
巨痛窜过全身,男孩的双眼瞪得老大,他身穿病人专用的睡袍,伸出的四肢纤细到只要轻轻一折就会被折断似的。
男孩像隻待宰羔羊般虚弱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迷濛的双眼没有焦距,他已经被折磨到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像是在证明他不会屈服在他们之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男孩的全身上下无不被插管给插满,另一头连接至一旁复杂的仪器上,上头显示各式各样的数据,一旁有名看似是医师的男子边看数据边做记录。
手术台四周站了几名和男子一样打扮的白袍男子们,他们冷眼看着男孩,每个人手上都握有一根针筒,轻而易举的压制住男孩,白袍男子们遵照男子的指示,一一把手中的针筒注射进男孩的身体里,针筒里带有诡譎顏色的液体慢慢流进男孩的体内。
仪器上的数据剧烈的变化,男孩忍不住疯狂挣扎,白袍男子们差点就抓不住让他跌下手术台。
男孩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没有一处细胞不发狂的鼓动,每一根神经都清晰接收到那撕裂般的巨痛,意识正逐渐漂远,印入眼帘的景象彷彿摔破的玻璃般破碎不堪,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不好!」男子见心电图上显示男孩的生命正不断衰弱,不禁惊慌了起来,他的视线越过现在只能做微弱挣扎的男孩看向另一头站在一大片透明玻璃后的男人。
那男人留了五分头,总是板着严肃的脸孔,闪着精光的红色双瞳射出锐利的气势,精壮的身体包覆在笔挺的西装下。
「里特叶大人!请下令停止实验!」
名为里特叶的男人透过透明玻璃看着位于房内中央躺在手术台上的男孩,他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静静注视男孩,迟迟不下命令。
「里特叶大人!再不停止他会死!」眼见男孩已经停止挣扎,眼帘半垂,男子破口大喊。
「今天到此为止。」里特叶终于开了口,低沉的下令。
男子忍不住松了口气,用眼神示意那群白袍男子们,其中一人稍微点了点头,上前替男孩打了一针,他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心电图也因为如此恢復了正常。
里特叶从一旁的门进到房内,他一面冷淡的凝视沉睡中的男孩一面下令:「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男子等白袍男子门鱼贯走出房间后,对里特叶发出严重的抗议:「大人!该停止了吧?以那孩子的年龄来说已经到极限了!他现在各个能力数值都达到顶尖的程度,连受过长期训练的成年男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应该可以停止了吧?」
「喔?你这是在可怜他?怜悯一个工具?」里特叶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
「不,我没这个意思。」男子困窘的说。
「可以继续下去!他能撑住的而且也会撑住下去。」
「恕我斗胆,大人怎么能这么肯定呢?」
「当然!基于对我的恨。」里特叶勾起令人战慄的笑。
※
那一天父亲和我做了交易,那是半带威胁的胁迫。
为了我最深爱的家人,我有责任守护她,即便扼杀我的命运我也要保护她那天真无邪的微笑。
只是,自以为是的我却什么也保护不了……
「这是威胁吗?」听完父亲的提案,我意外冷静的问。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应该叫做交易,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我肯退让一步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父亲讚赏我临危不乱的态度而笑了几声后这么强调道。
「……」施捨?我不屑的失笑,别说得一副好像你很伟大似的,真令人厌恶。
「如何?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跟你保证她的安全是无虞的。」
「要是我拒绝呢?」我镇静的问。
「那我可不保证她的安全!」
「……」
妹妹的生死全掌握在我手中,只要我一个表示,妹妹不是会安然的存活下来那就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有绝望可言,我该怎么做?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这不是个交易,这只是单方面的强迫。
「哎呀,别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瞪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小心你的性命!」这是为了妹妹,只要这么想感觉上就不会觉得后悔。
「我可以把这句话的意思当作你答应了吗?伊尔烈兹?里特叶?你可要好好努力撑下去,别忘了!你要是倒下的话,她可是会接替你的地位。」
「不会的,我还没把你杀死前我是不会死!我死也会把你拖进地狱里和我陪葬!」
从那一天开始,我失去了自由。
※
伊尔烈兹在空荡荡的房内清醒过来,眨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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