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导师』这称呼就让人觉得黑幕感十足了。」
「是,也不是。」对于我的无礼,他没什么发怒,只是继续讲他的玄学。
「喂,到底是还不是,你讲话就不能清楚一些吗?」我有些不耐。
不过说真的,我倒也怕他讲得太清楚。
他现在就用讲的直接把真相讲完,我这主角还要干啥吃的?到现在硬凑也才四万多字耶。
但他不讲清楚一点,我又快死翘翘了。
哎呀,真的好纠结,这就是所谓主角常常会遇到的那个叫什么?心理挣扎?
「『大导师』确实跟这件事有关,但这并非完全由他策划的。」
「好,管他参与度是一个百分比还是一百个百分比,反正有参与就对了吧,太好了,我终于找到负责人了,所以我上哪找他?要预约吗?」
「找到他,你打算做什么?」
「还要问吗?」我笑了,这是我遇到这个生命祭司以来,他问过最愚蠢的话。「当然是问出怎么治好这鬼病,然后再杀了他。」
「那我便不能告诉你。」他摇摇头。
我狠狠瞪着他。
「即便杀了我也不行。」他还是摇摇头。
我『切』了一声,心烦意乱,乾脆不用茶杯直接拿起装精油的容器灌下。
毕竟我是前顶级杀手,超强的那种,要从人嘴里套出情报也不是只有威胁性命这种办法,可是我现在姑且算是清晰气质的勇气祭司,实在很不想搞折磨拷问那套。
更重要的是,我自传打算写普遍级的。(所以各位看我叙述都非常含蓄文雅。)
「你们这帮傢伙倒是对那什么『大导师』挺忠诚,据我听到的,不就是个突然发疯的智慧祭司?值得吗?」
这世界明明还有许多更值得献上忠诚的人物,譬如说全裸美少女什么的。
「天才跟疯子,其实就只是表里两面而已。」精油容器被我拿走,没芳香精油可以喝,他开始无聊转着茶杯。「适合这社会游戏规则的我们将之按上『天才』这个词颂扬他,不适合的,我们则冠上『疯子』这两个字来排除他,只要被冠上疯子这两个字,别人就会开始自动忽视掉他所说的话,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他的思想继续污染,或着说改变社会。」
「……」我怔怔地望着他,过了一阵子突然正坐起来,双手握住他的手,热泪盈眶。「谢谢!谢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都是这社会误会了我。」
他笑容慈祥,双手反过来盖住我的手,温柔地摩擦着我的手背,还在上面用指尖画圆圈。
一阵悚然,我赶紧抽回来。
「虽然你不是他,但你确实有跟大导师很相似的特质。」
「你是说我跟那个疯子挺有共通性的?」我奇道。
被说成像疯子群的首领,我倒也没觉得冒犯,毕竟那人多多少少算是个人物,虽然我对他的事蹟也没多熟啦。
就我所知,他曾是智慧教会的明日之星,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画家兼雕刻家兼音乐家兼发明家兼物理学家兼数学家兼天文学家,可以说是很忙的那种人,可某天开始,做学问终于做到走火入魔,產生许多不被教会接受的危险思想,在被教会肃清之前便自己消失在檯面上。
那些思想里,其中最着名的便是『进化论』,据说他曾经在一次第一世代的遗跡探查中,找到一张壁画,上头画的是一头曲着背的猩猩慢慢变化成直立的人类,这便是他悟出『进化论』的来源。
那张图在大导师信徒中很有名,被复画很多次,所以我意外也看过,它的作画从左到右分别是猿、猿猿人、猿人、猿人人、人(命名方式是我自己来的,取自方位,例如东北北方),一个跟着一个,从弯腰到站立。
就这样一张图,到底怎么去联想到人类是从猩猩进化过来的?所以说我真搞不懂那些想法跳痛的人,说不定第一世代的人想表达的是『连猩猩也能治好的驼背治疗方式』,或着说『排队对多元种族间的重要性』之类的呀。
又离题了,回头。
「不,我说错了,你并不像大导师,应该这么说,你……就是大导师呀。」他说完啊啊啊地摇头感叹。
「……」我默默地放下正拿在嘴边的精油容器。
……嗯,果真芳香精油不能喝太多,多谢示范。
「你或许会觉得我疯了,但我并没有。在我们心中,大导师已不是一个人,他是一种神灵与自我的契约,一种思想,是你!是我!是任何一个不甘被囚禁的灵魂呀!」
「囚禁?我没觉得我的灵魂被囚禁在哪呀?」
「灵魂的所在之处,不就正是灵魂所被囚禁之处吗?它本来哪都不存在,处于完全的自由,可存在本身却把它囚禁了起来,你觉得灵魂存在于世界,那它便是被囚禁于世界;你觉得灵魂存在于社会,那它便是被囚禁于社会;你觉得灵魂存在于身体,那它便是被囚禁于身体;你觉得灵魂便是意识本身,那它就被囚禁在產生意识的人脑中,永恆封闭在这重不到一千五百公克的狭小椭圆体……当然,无论它存在于哪都无所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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