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整栋别墅都浸泡在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时逸更是浑身上下沾满了他的气味,就差被咬破脖子标记了好解气。
宿醉一夜,第二天一早仍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按时起床。时逸醒来时发现陆云野正背对着自己穿衣服,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被黑衬衣包裹起来,显得肩背挺拔。
出入大排檔确实是推脱不开,昨晚在浴室里,陆云野显然不高兴了,给他擦了三遍泡泡,还非要他承认错误。
“我哪里做错了?”时逸梗着脖子,锁骨被擦红了,陆云野在靠下的位置咬了一圈牙印上去。
“你是我的妻子,去那种地方应该给我报备。”陆云野说道。
家庭和经历使然,他天生懂得关爱家人,但不免也会有点大男子主义,自家oga半夜出入大排檔,还被一群小o给摸了,他去哪儿说理去?
这在陆云野的观念里,是要严格禁止的。
“我要睡觉了。”时逸困得不行,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就范。
没想到陆云野竟然用牙齿抵住了他的脖子,半是威胁道,“那我现在就把你标记了,随便你去什么地方。”
“别,别……”时逸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真的,急忙用手推他的脑袋。
但陆云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隻手便让他动弹不得,任由时逸的长腿胡乱蹬踹,怎么也挣扎不开。
最后时逸的眼角被逼出了泪,陆云野压疼他了,也吓到他了,“我,我以后不去那种地方了。”
“不是不让你去,是要通知我,我陪你去。”陆云野总算放过了他,这才发现他眼角的泪花,鼻涕都出来了。
他抽了张纸巾想帮时逸揩干净,但没控制好力道。时逸被他揪了下鼻尖,疼痛上头,眼泪刷的一下越涌越多。
他算是不敢再惹陆云野了,冥顽不灵的老干部,忍着痛不敢吭声。
陆云野被那水润的眼睛瞪着,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了,便又把人抱进怀里哄,暗忳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oga相处。
吸了一整晚的劣质信息素,顶级alpha的信息素宛如甘霖,时逸吸了吸鼻子,倒没有跟他过多计较,近乎贪婪地一口接一口猛吸,最后直接舒服得睡了过去。
可等到早上醒来,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明亮的阳关洒满一室,将某些不为人知的尴尬也一同放大。
时逸有些心虚,还有点不好意思,干脆闭上眼睛装睡,想等陆云野穿好衣服离开了再起床,避免和他的直接接触。
等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楼下还有王叔和做饭阿姨,当着外人的面陆云野肯定不会说他什么。
时总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管教后的憋屈和不忿,但还是得认怂,因为陆云野不讲理。
陆云野穿好衣服,棱角分明的正装让他整个人的气场更加凌厉,皮鞋的鞋跟咚咚敲向地面,时逸紧闭着眼睛,感觉他来绕到了自己这边。
“醒了就穿衣服准备吃饭,”陆云野淡淡道。
时逸:“……”
他隻好装出一副刚清醒的样子,迷瞪着眼睛仰视自己的alpha。
“眼皮肿了。”陆云野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转身走出了卧室。
是因为谁肿的啊!时逸有点抓狂,用手一揉还真是,咕叽咕叽都带响了。
等时逸收拾好自己来到餐桌,陆云野像往常一样在等他。他赌气般坐到陆云野斜对面,将摆好的餐具从陆云野正对面拖了过来。
这番类似于耍小脾气的动作刺激到了王叔,不愧是做了多年的老管家,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你在不高兴。”陆云野切开流心蛋黄,慢腾腾道。
“谁敢在陆总面前不高兴。”时逸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同时心下一惊,自己说话从来都是过几遍脑子,就连面对舒闻的时候也一直是斟酌得体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昨晚有没有做错?”陆云野抬起眼来看他。
“我没有,”时逸没忍住提高了音量,“马上秋冬季大家都在抢订单,我不去人家也会去,客户白白就流失了,年底财报不好看,拿什么东西上市?”
这段时间受过的压力和委屈仿佛在一瞬间倾泻而出,“我不是一个人,公司百十号人要养,你让员工们怎么办?”
时逸用了闭了闭眼睛,“最开始跟我爸打拚的那些老牌设计师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信不过我,我不能再出差错。”
陆云野放下手里的刀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凶你。”
时逸的眼尾逐渐红了,连视线都模糊掉,他也不愿意去应酬,平白被客户敲打,拿他的家人和婚姻开玩笑,但做到这一步本来就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他以为陆云野会理解。
飞翼的时装在国外卖得好,在国内却一直不受重视,而且先前受时家的影响很少接到大单子。抢占市场的先机过了,没有长久稳定的客户,便只能东奔西走去拉人。
“云野传媒今年投资了两部高成本电影,”陆云野忽然说道。
时逸没能跟上他的思路,陆家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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