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有阵子没见他进宫。」
「皇爷爷你忘了,我爹在修西苑啊。」
弘景帝这才想起来这事,晋王如今正领着人在修西苑。
提起这西苑就得说说了,此地乃是皇家避暑游玩的所在,早在前朝之时便有这地方。紧邻着紫禁城,从西华门出去就是,前朝为丰富皇家园林景观,挖南海彙集中海北海,统称太液池。又在太液池上修建瀛台,又名小蓬莱。
其沿岸修建众多楼阁亭台,华丽宫殿,山石花草妙绝,水天一色迷人,金碧辉煌,傍水而居,不似在人间。
弘景帝年轻那会儿最是喜欢在西苑避暑,后来上了年纪,精力不盛,便慢慢去得少了。这西苑少说也有十几年没修过了,一直说要修,总是提不上日程,年头之时弘景帝提了一句,这差事就被晋王给领了。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外面因议储之事争得如火如荼,晋王却是在小蓬莱里做他的世外神仙。
「让他修吧,僻静,不闹心。」
听弘景帝这么说,小宝目光闪了闪,笑眯眯地道:「爹说了,小蓬莱很快就修好了,到时候皇爷爷可以挪到上面去养病。」
弘景帝笑眯眯的,「行,到时候皇爷爷带着小宝一起去住段时间。」
「那皇爷爷说话算数,孙儿还没见过蓬莱是什么样子的。」
「皇爷爷说话算数。」
可惜弘景帝终究是失言了。
都想着他这场病也就是养些日子的事情,毕竟弘景帝的眩晕之症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直保养得挺好,可突然之间弘景帝就倒了。宫里传话出来说弘景帝倒了,小宝还不信,因为他昨儿才见过皇爷爷,虽精神差了些,但气色可不做了假,怎么就突然倒了,到底是哪种倒法?
晋王来不及多问,匆匆忙忙带着瑶娘和小宝进了宫。二宝没有带,二宝如今还小,进一趟宫也不方便。
晋王一家到时,干清宫一片阴雨密布。
不光魏皇后在,数位高位分的嫔妃们都在。而各个王府也收到消息纷纷赶至,将干清宫的配殿占得是满满当当。
太医院的人也在,由院使带着数名太医正为弘景帝诊脉。
钱贤妃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陛下怎么就突然倒下了,之前明明好好的……」
「就是,昨儿昭慧还来给陛下请了安,嫔妾见过陛下,陛下气色很好,还说过两日就会復朝。」说着话的是康嫔,她也哭得梨花带雨,甚至悽楚。
昭慧公主是由康嫔所出的一位公主,自打弘景帝龙体抱恙,这些个皇子公主们几乎每日都有来干清宫的。昭慧公主甚得弘景帝宠爱,所以这事大家也都知道。
「嫔妾和丽贵人、颖贵人同住储秀宫,昨儿掌灯之时,丽贵人和颖贵人好像来过干清宫,一直到二更天人才回来……」边上站着一个叫做陶贵人的小声道。
她的声音虽小,可架不住有人眼尖耳明。康嫔听见后,一脸震惊的样子:「陶贵人你说什么?丽贵人和颖贵人昨晚来过干清宫?」
陶贵人被康嫔的样子吓住了,瑟瑟缩缩道:「嫔妾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听下面奴婢们说的……」
「说了什么?」
丽贵人和颖贵人也在,一见有人攀扯自己,忙站出来说话:「陶贵人你别血口喷人,信口雌黄!」
这丽贵人和颖贵人乃是一对双生花,长得是娇俏妩媚,姐妹二人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也似,若是两人不自己表明身份,一般人是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她二人乃是弘景帝的近一年来的新宠,在宫里十分有体面。
可在后宫里历来如此,别人得宠了,自己自然被分薄了宠爱。尤其弘景帝上了年纪,也不如早些年龙马精神,所以背地里没少有人骂这丽贵人和颖贵人,骂她们是对狐媚子,没得掏空了陛下的身子。
骂归骂,架不住陛下宠。尤其丽贵人和颖贵人会巴结,魏皇后也对二人颇另眼相看,二人在后宫之中更是风头无人能及。
不过这也是相对弘景帝未龙体抱恙之时,明知陛下抱恙,还敢使些狐媚子术勾着陛下,那就是意图祸乱社稷,所以康嫔才会如此震怒。
康嫔看了钱贤妃一眼,方怒道:「你二人来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入的干清宫,又是什么时候回储秀宫的。」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由姐姐丽贵人道:「还望康嫔姐姐明鑑,千万莫听那有些人乱泼脏水,我姐妹二人昨晚是来过干清宫,却是只陪着陛下说了几句话,万万没有那有些人说的留到二更才回。」
颖贵人也道:「就是,那有些人自己久不得见龙颜,便嫉恨别人得宠。平日里就喜欢私下说些没影的事儿,往我姐妹二人身上泼脏水,我们可怜她一个人孤久了,脑子生了病,不与她计较,她倒越发张狂起来。」
这颖贵人也是嘴上刻薄,这番指桑骂槐出去,明显见那陶贵人白皙的脸涨红起来。其实颖贵人说的也没错,同住一处宫室下,这两个是盛宠无双,这一个是多年不见雨露,会心理失衡也是正常。
「我平日是嫉妒你二人得宠,可我从不会拿这种事情乱说,昨儿我的丫头秀芳,可是亲眼看见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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