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着揶揄张勇武:“你怎么把宝剑扔了啊,快捡来,你不是说,谁敢咬你,你就一剑劈了他嘛,现在正主来了,是皇上,皇上问你要人,你快劈了皇上啊。”
张勇武胆颤心惊:“臣……臣不敢。”
“哎,有啥不敢的?”
燕七捡宝剑,亲自送到张勇武手,还好心的帮着他把宝剑握紧:“别害怕,拿出你刚才的嚣张,拿出你刚才的跋扈,一剑,将圣谕给劈了吧,快点,我看好你。”
当啷!
张勇武握不住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哆哆嗦嗦拾圣谕,供在头上,不停的磕头:“臣莽撞,臣罪该万死,臣言出鲁莽,臣知罪,请皇上开恩,开恩啊。”
梆梆梆。
一阵磕头。
燕七笑了:“昨夜,你那老鼠儿子和狗头军师给我磕头,现在,你又给皇上磕头如捣蒜。这就好玩了,你们张家人就这么喜欢磕头吗?”
“你……”
张勇武脸色发白,气得半死。
暗叫燕七不是个东西。
这厮明明有圣谕,却不拿出来,先是示弱,让自己发飙,然后,再拿圣谕砸我个劈头盖脸。
尼玛这就是典型的后发制人啊。
兵法用的真溜!
早知道有圣谕,我还能这般态度吗?
我肯定是表面上恭谦有礼,笑脸相迎,态度要好,但实际上,却要找一番理由推脱掉。
现在,事情复杂了。
自己骂骂咧咧,还要砍了圣谕,罪名极大。
这时候,若是还敢抗旨,那老皇帝还不得把自己给活剐了?
想到这里,张勇武还逞什么英雄?
“哎呀,燕大人,是我多有冒犯,快请,请上座,来人,上好茶。”
张勇武见风使舵,立刻成了龟孙子,笑脸相迎,对燕七无比客气,比见了亲爹还亲。
燕七皮笑肉不笑:“张将军何必前倨后恭呢?”
“哎,这个,哈哈……”
张勇武笑的越发像一只哈巴狗:“刚才犯了失心疯,头痛的很,难免有点脾气嘛,燕大人还请见谅。请坐,燕大人快请坐。”
燕七也不去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站得笔直:“有什么好坐的?我一来是想要看看你那掉腰子的老鼠儿子
,二来嘛,就是顺便调几个仪仗兵。没想到,看你儿子,你也不领情;调兵,你也不让。我坐着都扎屁股,何必呢?我走了。”
“哎,别!”
张勇武一个俯冲,挡在了燕七面前。
燕七板着脸:“张将军,还有事吗?”
张勇武忍着怒气,笑的越发卑微:“燕大人来看犬子,我自然格外开心,另外,燕大人要调派一些仪仗兵,那还不是随便挑嘛,说吧,您想要什么兵,只管挑,要不,现在就去,我陪着您一去,如何?”
“嘿嘿……”
燕七露出诡异笑容:“张将军这就是……同意了?”
张勇武急忙拱手:“燕大人可不是外人,您要借兵,我当然要一力成全,焉能敷衍塞责?”
燕七打了个响指:“张将军果然给力啊,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张勇武半弓着身子,仰头看着燕七,心里恨得直咬牙,脸上却虚伪的陪着笑脸。
燕七道:“张将军愿意配合,再适合不过,不过,军部的兵,张将军还另有安排,我就不喧宾夺主了。这样,你写一道军令,责成兵部尚书廖战配合我。”
张勇武一愣:“责成兵部尚书廖战配合燕大人?这是……这是何意啊?”
燕七道:“我要去兵部调人。”
“啊,这个……好,我立刻下军令。”
张勇武现在巴不得送燕七滚蛋。
只要他滚了,违抗圣谕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管他去哪里调兵呢。
反正只要不在自己眼前晃悠,随便这厮滚去哪里。
张勇武急匆匆写了一道军令,恭敬的递给燕七。
燕七看了看,点点头:“张将军配合的不错,好了,我先走了,等我下次,再来探视你那老鼠儿子。”
“燕大人慢走。”
张勇武将燕七送走,见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恨得一声大吼,一脚踢在石狮上。
咔嚓!
狮子头被踢得粉碎。
张无名在后面冒出来:“老爷,万万不要动怒,越是动怒,越让燕七这厮得意。”
“燕七小儿,气煞我也。”
张勇武气的红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石狮,心里更气,怒吼一声:“若非这石狮
子,我儿焉能被燕七如此欺凌?来人,将石狮子打碎。日后,军部门前,不得再立石狮。”
“是!”
一帮属下抡刀枪剑戟,将石狮子打得粉碎,七手八脚抬走。
这石狮子,死的真冤呀。
……
燕七得了张勇武的军令,又返回了户部。
万良已经从兵部赶回来,将燕七迎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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