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月孃怎么不吃了?」小月关心。
「饱了。」
婪燄和小月发现我手中只啃不到五口,还剩大半的食物,「吃太少了,再多吃一点。」
见他们俩父子坚持,我又多吃了两口后把食物塞给婪燄,「吃不下了,你帮我吃,别浪费食物。」
婪燄看着手中剩下一半的食物,也不嫌弃,优雅地吃进肚里,结束时,我右手撑桌起身,婪燄体贴的帮我拉开椅子,我左脚跨出要走,却顿在原地,小月疑惑的看我,我笑了笑,踏出右脚,离开餐厅。
回到房间,小月去洗澡时,婪燄站在我面前,朝我伸出两隻手,「怎么了?」我困惑。
他微笑不语,两边四指併拢的朝我招了招,「你别告诉我,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跟我讨抱抱。」我取笑。
他也不恼,笑咪咪的说:「手给我。」
我把右手放进他手中,「你到底要干嘛?」
「另一隻也给我。」他空的那隻手又招了招。
我一震,不动声色的想把右手抽回来,「先别玩了,待会小月洗好出来看到又要不高兴了。」
他左手握紧不让我得逞,微笑渐渐消失,金眼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我,严肃的凝重口气:「把你的左手给我。」
「我不要。」我故作与他置气的撇过头,「凭什么你说给你就给你。」
右手感觉到握的力度加深,眼角馀光看见他脸部肌肉突了突,深呼吸一口气,放松力道,要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我咬唇不想说,他在我面前蹲下,「小梓,看我。」温柔也强势的把我的头转向他,令我看清他眼中的担忧关心,「告诉我,你的左手什么时候不能动的?」
松开下唇,扁了扁嘴,妥协,「伊莲妠自杀后。」
果然,婪燄早就在想,伊莲妠重伤,对方会受到什么影响,然而除却当天脸色异常难看外,后面为了照顾伊莲妠和处理工作,也没有多馀时间来探究这个问题,直到刚刚,分明放在左手边的杯子却使用右手拿取,他首先感到奇怪,又细想似乎都没见到对方使用左手,左手始终安放在腿上,一动也不动,他才起了疑心,他低头看着手套,话已说开,我也不挣扎的放任他脱下,看见苍白的手部有着赤红的纹路,五根手指的指尖为底,他一路推开我的长袖,直到袖管再也上不去,依旧找不到红纹的尽头。
「婪燄。」我的右手覆住他隐隐颤抖的手,「别怪任何人,这是迟早的事。」其实我想说的是,请你别自责。
他低下头,默默帮我放下袖管,双手上下握着我的左手,见他的手背都浮现青筋,我仍是没有任何感觉,哪怕是一点温度,他闭上眼忍受来自胸腔内撕裂般的疼痛,吸吸鼻子,吞下眼泪,抬起头,撑起微笑,「没关係,以后你有我,我可以当你的左手。」
我对他双手的颤抖视而不见,随他一起露出笑容,「真好啊!以后我不只多一个新奴隶,还多了一隻手。」不见一点自怨自艾的阴霾,而是阳光且温暖的。
婪燄等到我和小月睡着后,无声走出房间,打算趁对方起床以前把积压的公务处理完毕,总管却莫名出现上前,「大人,有人擅闯酒窖,还打伤了值守的人员。」
「这种状况你不会处理?」假使总管的能力只有如此,那么他该考虑换人了。
「不,情况特殊,那位是您的客人。」总管冒冷汗的解释。
客人?闪过目前在府内的客人名单,想的可能人物只有一个,脚步一顿,又继续朝书房前行,「不用理他,让他去吧!」
「是。」
下午,我醒来没看见婪燄,发现小月睡得正熟,眨眨眼睛恢復睡晕的脑子,躡手躡脚地起身出去,走到一扇房门前,举手敲敲,没人回应,不在吗?去转动门把开门,客房内空无一人,奇怪,难道是肚子饿去吃饭了?
走到餐厅里也没有一个人,正好巧遇经过的总管,「请问你有没有看见雷湛?」发现总管迟疑,怕他不知道是谁,「就是那个有银色头发的男人,脸看起来很兇,大概长这么高。」手高举过头比出个高度。
我越形容,总管的表情越不对劲,彷彿在拿不定主意,「你看到他了对吧?」我把手放下,「他在哪里?」
亲王大人曾说过这个女人等同于亲王夫人,那么对方的问题自然也是该诚实回答吧?总管决定好,「回小姐的话,那位先生在……」
酒窖,一个男人席地而坐,背靠着木製酒架,身边尽是空酒瓶,我走近,低着头的他稍微抬起,小麦色的脸庞已是一片酡红,深邃的眼神不是平时的目光如炬,而是迷离朦胧,「要一起喝吗?」他笑,蛇行的朝我递出手中的半瓶酒。
看他这副模样,我叹了口气,「雷湛,你喝醉了。」
「不喝?」他挑了挑浓眉,收回手,「真不赏脸。」嗤笑一声,自己灌酒。
「雷湛别喝了。」我伸手拉他,「来,我送你回去休息。」
「别烦我!」
他大手一挥,我不稳的后退,手抓住木架才免于跌倒的命运,他喝空手中的酒,再次把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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