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把我的身躯从机车上硬生生震开。
机车像是被任性的小孩随手丢弃的玩具,以迫切着想成为废铁的心情完成了落地的动作,并发出轰然巨响。而我的身躯也差不多在那一瞬间落了地,幸好第一个接触地面的部位是左手,因而我没有成为废铁也没有成为肉泥,然而该有的疼痛还是一点也没少。我闷哼着咬住嘴唇,从嘴唇渗出的血水立刻让我的口腔满是血味。
「哎呀,还活着呢,看起来你的生命力也还颇为旺盛的。」
是这几个小时以来相当耳熟的嗓音,不过或许是因为这次没有经过电话的传递,听起来好像更为苛刻。我的身体像是烂泥巴一样地倒在地上,背朝上,名副其实的灰头土脸,两隻脚都痛的不得了,右手没受到影响,左手有一点麻,可以庆幸的是我被摔离车上的同时还来得及抓住老费给我的机关枪,我用稳定的右手摸索到了扳机的位置,那样一来最糟的情况我应该也可以把目标拉来陪葬。
我半跪着往前看,有个男人站在我前方。不,其实站在我前方的有三、四个男人,但第一眼却无论如何只看的到那个男人,应该怎么形容呢?五官并没什么特出的地方,但从他身上流洩出的气息,却有让人无法分神的魔力,他的打扮只是一个寻常的上班族,灰色的西装外套和白色的衬衫,就差没有打领带了,他的眸子很深,却不平静,彷彿漩涡。他距离我大概有十二步的距离,或许更多,但以「一千零一夜」的射程而言是绝对足够的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我却没有能打中他的自信。我浑身战慄,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名符其实立足生态链顶点的怪物。食人者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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