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像是我这样的人,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而存在的,所以……」
她很快地截断了我的话。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那种事情,可没有人强迫你去做,所以你当然也不能强迫我去……」
「啊,你大概误会了吧,我并不是要说这个工作有多伟大之类的,事实上我也不觉得这个工作有多伟大,如果可能,我也是一点也不想做这样的工作,但是,像我这样犯了错的人,也只有透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赎罪,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工作的。当然,我一点也没有要为了这个工作献出生命之类的想法,虽然外表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其实是个非常爱惜生命的人。」
刘芸樺没有什么反应,应该说我所说的话她难以理解呢,或者是她只是单纯地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不论如何,她总算是能够安静地听我说话了。
「所以啦,虽然……就像你知道的那样,这个任务相当危险,但也就只是有危险而已,我有拼命的觉悟,但没有送死的打算。这样说你明白了吗?等到任务完成,你一定还是完好如初的,我想我可以这样保证。那么,你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吗?帮助我们完成这个危险的任务?」
她撇了撇嘴,然后一脸不甘愿地坐上了机车后座。真是好险,如果她不愿意自己上车,我大概得把她敲昏带走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掏出了柯尔特公司製造的手枪「回音」给她,而她则像是吃了一惊那样的看着我。
「这是干嘛?」
「啊,光是我保证什么的,大概不太可靠吧?那么,自己的生命就由自己守护,当然我还是会尽可能的保护你,只是这样你会比较放心吧?打开保险桿就可以击发了……不过拜託不要在这里试枪啊。」
看着她默默地将手枪收好后,我才坐上驾驶座,真是的,为什么这个任务会牵扯到那么多有的没有的琐事?我发动引擎,机车立刻直直地衝了出去。我下意识地用后照镜往背后看,果然看到几个怎么看都不像善良好市民的人往大楼走了进去。
要相信伊若黛才行,毕竟她可是战斗员啊。我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放在油门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加速,就好像不打算接受后面正要发生的事那样。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喂,你们其实不是警察吧?」
忽然,从身后传来了刘芸樺的询问。果然,作的太过火了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警察的一种吧?」
她好像又说了什么,但因为风声随着速度的加快而喧闹起来,所以我没听清楚她后来说的话,不过应该不重要吧?我接连闯了几个红灯后,这条路的尽头已经清晰可见了,那么,接下来又要等待杜宇卫给下一个指令了吗?
手机响了,我于是停好车,接起电话。
「看起来你出乎意料地配合呢?」
「类似这样的废话就省略了吧。我想你应该不在这里,对吗?爽快点一口气讲出你所在的位置吧。」
杜宇卫发出了令人不悦的笑声。
「呵呵,那可不行,把别人当成笨蛋的话,总有一天会嚐到苦头的。哪,看起来你好像很焦急的样子,我就不囉唆了,把手机拿给那个女人听吧,我会指示你到我的这地方来……有一点远,请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没有接话,逕自将手机递给了身后的刘芸樺,没有太久,刘芸樺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左转,三个街区。」
我遵照着她的指示前进,没有太久,我便开到了一条相当荒僻的小路,我一边嘀咕埋怨一边加快速度,因为后座的刘芸樺转达了杜宇卫觉得我开太慢的消息。真是古怪,如果能做出这种精确的指示,那么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监视着我们才有可能办到,但是天上没有直昇机那类的东西,身后也没有可疑的车辆,那么,他到底凭藉什么能这样做?
我想不出答案,事实上也没有机会去想答案,来自后方的指令又多又乱,经常在我拐了几个弯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在兜圈子。不过,在耗去近一个小时之后,指示的数量终于减少了,这台陌生的机车安稳地驶在一条我很陌生的林道里头,旁边不时有几辆车穿梭而过,到了这时候我依然没有发现自己有被跟监的跡象。
但是一定有人在跟监的吧?我这么想着。因为安全帽是半罩式的关係,车速扰起的流风可以轻松地扑打我的面颊,既像是提醒我不要耽溺于安全的现在,又像是企图安抚我安心入睡。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而我听见的却不是自己的叹息声,而是一名女子的尖叫。
我回头瞥了一眼,映入眼里的是使人震惊的一幕,刘芸樺被一个黑衣人单手抱起,往左方的林子处隐没,抱着她的应该是个男人,虽然因为角度关係所以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怎么看都是个健壮的人,那个人右手抱住了刘芸樺,左手则抓着一条绑在树枝上的皮索,以一个如同泰山般的姿势摆盪而去。
这真是个简单却匪夷所思的陷阱,而我已经中计了吗?我的脑中还来不及拟定任何相关的计画,跨下机车的轮胎猛然发出悲鸣,巨大的衝击由下往上传来,不只让我半边身体全部麻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