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在家还有盛染,盛誉问过冬宁的意见以后同意了。
问盛誉和冬宁想住哪套房子,提前搬过去,海滨公园附近那套安静,万科那套去哪都方便,他们好提前搬过去,盛誉说现在那套就好。
问盛誉和冬宁住哪间卧室,盛誉说再打电话他们就去住酒店,盛仙云不打电话了,改给冬宁发微信。
盛染的兴奋程度,比起盛仙云有增无减。
冬宁和盛誉到机场以后,一直跟盛染聊到上飞机,广播提醒乘客关闭电子设备。
最后一条消息,是盛染给她和冬宁还有盛誉的三人小群里发的几张图片,周骏儒准备的卤味、糕点、熏肉,弄得比过年都庄重。
等终于下了飞机,手机开机以后,却没了盛染的音讯。
周骏儒在接机口等他们,最近盛誉被盛染给烦出了习惯,问了句:“盛染没来?”
周骏儒顿了顿,才说:“先回家。”
盛誉没再问,周骏儒也没说话。
冬宁看出点奇怪来,但想不出会是什么事。
一路都很安静,到家后,盛仙云在门口迎他们,先握住冬宁的手,问她累不累,阿姨给冬宁拿拖鞋,盛仙云已经倒了杯茶塞进冬宁手里。
她被人围着,一直到坐在沙发上,都没把盛仙云关心的问题回答完。
冬宁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巴黎的时候,盛仙云对她也挺温柔的,但没有今天这样的热络。
可能因为今天盛仙云做了主人吧。
直到盛誉坐在冬宁身边,拿手挡开了她给冬宁手里塞沙琪玛的动作,才把冬宁解救出来。
“妈,你让她安静休息会儿,饿了她自己会吃。”
“知道了。”盛仙云又看了看冬宁,“那阿姨去厨房看看,你要什么都跟盛誉说。”
冬宁连声答应了好几个“好”,“谢谢阿姨”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家里兵荒马乱的,冬宁感觉盛染像是闯了祸,就没问,盛誉则是没再想起来。
到吃饭的时候,阿姨去房间叫,才知道她一直在家。
盛染的两个大眼睛肿得像水蜜桃,走到餐桌边,先叫了声“哥、嫂子”,才挨着周骏儒坐下。
盛仙云扫了她一眼,张罗盛誉和冬宁:“快吃,飞机上的东西肯定不合胃口,尝尝你爸的炖牛腩,用的酱是他一个开私房菜的朋友送的,别的地方吃不到这个味儿。”
盛染一顿饭都低着头,只吃手边那两个菜。
不只是盛仙云,连周骏儒也没怎么照顾她,显然她哭就是被这两个人给弄的。
冬宁一直记挂着她,等大家刚开始离座,她就也起身,想跟盛染说说话。
结果,盛染说:“哥,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盛染只叫了盛誉,而且也没看冬宁,冬宁只好停下脚步。
没过两分钟,盛誉就从她卧室出来了。
冬宁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其实根本没有他平时故作冷漠来让冬宁难受的样子更严重;其实,要是让别人来看,估计还会觉得他没什么情绪起伏。
但可能就因为冬宁能看得出来他装出来的冷漠,和真的心情坏,所以,当下的一瞬间,冬宁有些失语。
盛仙云不让她帮着收拾,她本来就站着,盛誉见状,还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卧室去。
“困不困?洗个澡,睡一觉。”
“还不困。”冬宁说,“尽量不睡了吧?倒时差。”
“一共也就五天,想睡就睡。”
冬宁说了句“好”。
她坐在床边,盛誉站在她面前,她就顺手把盛誉的腰圈住,仰起脸问他:“怎么了?染染跟你说什么?”
盛誉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黑漆漆的,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冬宁知道,他不是生她的气——或许也有。
“跟我爸拿的那三十万,你没带走?”
冬宁不知道这和盛染有什么关系:“没有呀,我妈没等到做手术,你不是知道吗?钱没用到。”
盛誉还是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冬宁感觉,他的呼吸深了些,其他情绪也在加剧,可她同时能感受到他的克制。
“我爸不知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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