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愤愤道,“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盛誉缓缓地打量她一遍,最后道:“你最好没有。”
冬宁关上了门。
她拿手背使劲压了几下脸颊,太不争气了,这又有什么可脸红的?
他是长得帅,可大家都说,人对美貌是有免疫力的,红玫瑰终成蚊子血,怎么她就这么没出息?
冬宁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滚去不知道多少遍,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1:08,她还没睡着。
一闭上眼睛,盛誉那张放大的脸就对着她说:“你最好没有。”
……有一点又怎么了。
她打开微信,点开盛誉的对话框,在他头像上点了两下。
冬宁想,他一定是年纪大了,变得无趣,都没设置拍一拍的小尾巴。
无趣的盛誉竟然也还没睡,被冬宁拍过以后,消息回得挺快,不过内容令人失望。
【不给】
冬宁:【我发誓什么都不做,只跟你躺一张床】
盛誉:【不行】
冬宁:【你能回复超过两个字以上的话吗】
盛誉:【不可以,不可能】
冬宁本来也就是口嗨,跟他说了两句没营养的话,竟然开始困了。
冬宁:【那好吧,晚安,老公】
她握着手机等了一分钟,那边不再回消息过来,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闭眼睡了。
冬宁单一无聊的追求持续到了春天的尾巴,距离她去斯德哥尔摩进行课题已经不剩几天,必须要开始看房子准备各种资料的时候,盛誉有事情,必须回国一趟。
冬宁算了算,盛誉回国这几天,刚好是五一假期,整个欧洲的公务几乎都停摆,她留下也做不了什么,其实可以跟着盛誉回去。
“我能去嘛?”冬宁蹲在地上,叠好一件衬衣,仰头问坐在床边回消息的盛誉,“跟你回去几天,要是你早回不来,我可以过完假期自己回来的。”
“你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冬宁的眼睛亮晶晶的,“刚好是假期,你不在,我会想你。”
盛誉的音调平直:“你不是没钱买机票。”
“买一次还是可以的,我最近都没有花钱的地方,可以负担来回的机票。”
说完,冬宁又补充:“不过,要是你一直很忙,会打扰到你的话,就算了。”
她数了遍衬衣和西裤的数量,又起身去拿搭配的领带。
盛誉出差的频率一直不低,冬宁从一开始分不清他晚宴和商务午餐分别应该穿什么,到现在做起这些事情来已经很熟练,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我是很忙。”
“那我就……”
“但这次是回宁城,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叫盛染陪陪你。”
说完,盛誉抬头:“那你就什么?”
“没事。”冬宁又开心起来,兴冲冲地说,“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看一下机票。”
盛誉回完消息以后,手里拿了个苹果,低头认真地削着,闻言道:“已经让秘书去订了。”
冬宁不是想不到他会这样做,点了点头,还问:“跟你挨着吗?”
盛誉掰开削好的苹果,递给冬宁一半:“挨着。”
因为挨着盛誉,冬宁就得以搭乘头等舱跨国出行。
说实话,几年前,从京市出发来巴黎的红眼航班经济舱的感觉,冬宁确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这一次旅途的舒适度,她估计自己能记很长时间。
旅途漫长,没用来睡觉的时间,除了看看书,冬宁计算了一遍自己的存款。
因为这是她结婚后第一次去盛誉的家里,她给盛家的三个人都买了礼物,在她经济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没太寒酸。
这项支出砍去了她大半存款,好在最近阮如玉给她还了两次钱,让她在斯德哥尔摩找个舒适的住处不算困难。
但盛誉还是没给她准话,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跟她一起去,所以冬宁才一直没定下来到底租哪里。
冬宁也不好天天追着他问。
本来她就追人追得很没成效,总感觉这样做更扣印象分。
林佳乐了解她的处境以后,不说落井下石,但起码是幸灾乐祸。
笑完又严肃地说她,以前做的孽,矫的情,不报还好,要是应验在身上,这就算不惨的了。
实在是因为盛誉算个数一数二的痴情人。
不然她哭都没地方哭。
冬宁也知道,盛誉就是转不过来那个弯。
她要是一直坚定地不复合也就算了,可她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算得上轻易,冬宁明白,任谁都会想不通:之前分开的那几年又算什么。
她愿意给他时间,给他很多很多的时间,不只是让他真的原谅她的轻易放弃和狠心伤害,也让他从自我追问中解脱出来。
盛仙云和周骏儒自从知道冬宁和盛誉五一一起回国,几乎天天都来两个电话。
问他们住哪里,盛誉忙工作,冬宁一个人在酒店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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