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老七那闷葫芦,几时才能和云贞解释清楚。
她都着急。
这事一时半会儿,商量不完,云贞去乘月阁,秦淑慧见陆蔻无大碍,也去永德堂。
一路上,听锦瑟把堂内的事一一讲来,秦淑慧忍不住流了两滴泪:“分了好啊,盼这日盼太久了。”
她擦掉泪,道:“咱问心无愧,只盼二房日后越来越好,各有前程。”
五夫人杜氏更直爽些。
她与陆五爷回到他们屋子,对着空气挥挥拳头:“忍了这么久,这口气出得,真舒畅!”
陆崎:“那是,我方才堂上说的,可有没有道理?”
杜氏白他一眼,嘁,要不是七弟提,陆崎一个屁都不敢放。
也还得是七弟,这事才终于定下来,叫众人服气。
且说云贞去了乘月阁。
柳焕从房中避出来,云贞垂首等他离开,进了房,闻到一股药味。
陆蔻醒了。
她面色苍白,额上缠着白布,云贞见坐到她身边,十分心疼:“对不起,蔻姐姐。”
如果不是她顾此失彼,如果她能早点点醒陆蔻,今日,陆蔻或许就不必遭这种罪。
一路上,她每每想起自己不愿与陆蔻生分,选择缄默,就越发后悔。
终归是自己自私了。
所幸府医说,陆蔻静养几日就好,不然,她恐怕以死谢罪都不能够的。
陆蔻握着她的手,她知道来龙去脉,叹息:“你是点到为止,又有什么错?只怕你提醒了,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譬如红豆那事,云贞若没有直接叫她看到红豆的野心,她也很难下决定,赶走红豆。
她泪光涟涟。
云贞用手帕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她自己也哭了。
她二人,无同族的姐妹缘,却能相识相知,也是缘分。
云贞陪了陆蔻一会儿,陆蔻累了,云贞给她打扇,等她睡了,才准备回去。
侯府分家的事,她暂且没告诉陆蔻,等她养好了,也就知道了。
云贞迈出侯府前,又看了眼门口的石狮。
它面目威严,却不可怖了。
她慢慢挪回目光。
陆崇涤荡了阻碍,那她,要怎么办?
◎只不过,他是有意中人了。◎
夜里, 云贞将今日侯府的事,讲给冯氏听。
喜春学着戏台班子, 在一旁演, 惟妙惟肖的,逗得云贞和冯氏笑得不停。
只是,几乎每个人都演到了,唯没演陆崇。
冯氏:“春, 七爷呢, 怎么没演出来?”
喜春用袖子扇风, 说:“七爷一开口, 大家都没说话, 我演不来。”
云贞吃吃地笑。
冯氏说:“也没想到,云宝珠就这样被送去庄子, 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事。”
云贞想到陆崇那性子,笃定:“定是犯了大事, 叫七爷实在难以忍受。”
毕竟陆崇已甚少插手二房的事。
想想云宝珠那张嘴, 倒是不冤枉。
冯氏说:“侯府这么大的家, 分起来可太麻烦, 至少得分个把月,也只有七爷提出来, 众人才服气。”
“索性,甭管侯府什么事,都和咱们没有关系了。”
云贞手指摁在桌上,没有回这最后一句话。
她倒想起冯氏这几天在忙的事,问:“姆妈, 新店还好么?”
冯记的炒货用材好, 味道香, 又有侯府照顾,这半年来,生意蒸蒸日上,冯氏拿着银子,琢磨着再投一个布庄。
按冯氏的话说,做生意,不能把东西都押在一处。
云贞觉得很有道理。
打从冯氏经营炒货铺子开始,她瘦了些,但精神很好,每日似有使不完的劲,天天盼着第二天的太阳,好叫她多盘几个银钱。
找到自己爱做的事,云贞真心为她高兴。
只是,布庄不是很妥当,忙了大半个月,还没定下。
冯氏说:“这京中,除了罗记脂粉,罗记布庄,还有一家隆全商号,京城的东家,有意打击旁人进军布庄。”
隆全在北方这一片,有不少商号,做的米面布料生意。
云贞:“那可如何是好?”
冯氏喝了口白水,说:“不成,他们越要拦我,我越要试试,这京城贵人的生意,都教他们揽了,我想试试平头百姓的。”
总归卖的货不大一样,云贞和冯氏都以为,不成问题。
七月初五。
云贞收到柳府的请帖,乞巧节这日,柳府设了荷花宴,云贞认出来,自己这份请帖,是陆蔻的字迹。
半月不见,陆蔻的伤势大抵好了。
她也想瞧瞧她在柳府过得怎么样。
当天,云贞挑了套衣裳,带上喜春,从槐树巷子走,坐着车行里租来的马车,待得辰时末,她和喜春到了平怀巷的柳府。
柳府门口有一些个马车,两个双环髻的丫鬟,在引女客入门,说小声不断,显然与她们都是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