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没?”纪释说,“这些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不论什么语气和态度,但主题是不变的。”
白文姍学会了抢答:“两位新人!”
“没错,”纪释朝着舞台后方打量去,“弄出这个动静的厉鬼,要不然就是新娘、要不然就是新郎,再或者……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
白文姍想了下:“那怎么办,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纪释应道:“要想结束这场闹剧,恐怕只有等戏演完。”
“戏演完……”白文姍揣摩着,“怎么才算演完。”
“很简单,”纪释朝着舞台方向指了指,“把婚礼仪式走完,就彻底算演完了。”
白文姍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
除了站在舞台边缘一动不动的司仪以外,根本看不到新郎新娘的身影。
白文姍也是胆子大,径直走了过去。“主持人,请问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啊?”
“……吉时还未到。”
“请问吉时是多久?”
“……吉时还未到。”
“请问新郎新娘人呢?”
“……吉时还未到。”
司仪就跟个留声机一样,不管她怎么问,对方都是同样的回答。
白文姍坐回桌椅前,朝着舞台上的钟表望过去。
时针、分针、秒针,都如卡壳般停滞不前。
“这吉时怕是等不到了。”
纪释思索了会儿,道:“可能还有什么条件未达成,走。”
“去哪?”白文姍连忙起身跟着对方。
“既然新郎新娘迟迟不肯不出现,那咱们就去会会他们。”
暝婚
酒店的大厅和后方的客房是相连同的。
现在许多年轻人都喜欢在酒店里办接亲。一来怕接亲闹得太疯, 影响到邻里街坊。二来酒店离得近,也省得折腾。
白文姍跟着纪释顺着服务员的指引下,很快就抵达了新郎新娘所在的楼层。
隔着老远, 白文姍就瞧见几名男子围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朝着纪释递了个眼神。
对方示意的确有些古怪,一切小心为上。
直到两人走到了跟前, 那几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白文姍打量一圈,这几人都是穿着西装礼服, 身前的口袋前别着朵鲜花。看样子, 应该就是男方接亲的亲友团。
“咳咳, ”白文姍咳嗽了一声,想要吸引几人的注意力,“请问……新郎在吗?”
隔了两响, 一个面色铁青的男子才从人堆中伸出头来。
他没有回答, 只是用毫无焦距的眼神看向白文姍和纪释两人, 眼神中夹带着警惕。
这人应该就是新郎景灏。
见对方不语, 白文姍只好硬着头皮问:“我们是新娘的表亲。楼下的宾客都在询问怎么还没见到新郎官和新娘子,再晚可就要错过吉时了。”
听见是新娘的亲戚,男子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还没说话, 一旁的伴郎团中颤颤巍巍地挤出一个人说:“我们被堵在外面了,进不去。”
听到这个略微带着颤抖的耳熟声线,白文姍抬头寻视。
一眼就瞧见了齐木楷那面如死灰的脸。
对方张着口型,用恳求的目光看过来,分明在无声地说着两个词:救我。
纪释朝着他点了点头, 暗示着不要惊慌。
朝着新郎景灏问:“怎么会进不去?”
景灏将头朝着房门转了半圈, 回答道:“我们烟糖也洒了, 红包也塞了, 可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堵门?
原来阴间也喜欢玩这套。
白文姍朝着房门瞥了眼,“要不然让我们来试试吧,毕竟我们是娘家人,说说好话说不定就开门了。”
景灏犹豫了会儿还是让开了身子:“那好。”
等新郎带着几名亲友团让到一旁去,白文姍才低声打趣着齐木楷:“一会儿没见,你怎么都当起伴郎了?”
齐木楷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我好端端地跟着你们身后,怎料一个晃神就到了这里,还莫名其妙地还穿上了伴郎服。”
“说明这鬼新郎看你顺眼呗。”白文姍说。
齐木楷撇了撇嘴:“真是倒霉。你们可算是来了,再晚一些我恐怕就坚持不住了。”
“这些人好恐怖的,”齐木楷心有余悸地说,“动也不动,问也不说,就杵在这里跟个人棍一样。”
“那是你没找对方法,”白文姍说,“你看我们这不就让他挪开了。”
说完她朝着纪释问:“怎么样?这新郎是操控这些宾客的尸狗吗?”
纪释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不好说,先再看看。”
尸狗以操控人类为乐。
通常会混迹在被操控的人类之中,掩人耳目。他不主动露出马脚,一般很难被发现。
白文姍抬手在房门上敲了敲。“谁在里面呢,可别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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