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排练学界戏剧比赛。但ann忽然夸智彬,说他经过特训后进步很大,决定放我们一马,让我们好好的休息。然而,他不说,大家心中有数,认为他一定是想偷懒了去。
很难得stel今天晚上也没空,不用我去练习,但学界钢琴比赛快到了,初赛正值学界戏剧初赛的后的一个星期,谁敢怠慢?一放学我就拉着邢康到音乐室练习去。
音乐室内,除了我们外空无一人。钢琴的音乐声一直的徘徊着。邢康就这样的坐在地上,倚在我的钢琴椅上看书。黄昏时分的黄色柔光透过窗外传入来,照射在我的钢谱上。
邢康不时的跟着我的钢琴打拍子。可是他的节奏感出奇地差,基本上都是瞎打的,害得我难以集中。
其实,弹琴真的很需要有人指点一下。经过stel的调教后,基本上己经很少出错。但她却一直的说我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到底啥才是灵魂?我每一次弹琴也非常的认真,很用心的弹,怎么会没有灵魂?
我忽然停了下来,细心的看谱。是不是我没有看得仔细?是不有些甚么东西我是遗忘了?我完全感觉不到那出错,但无论我怎么弹,也是跟平日一样,如同stel所说的没有灵魂。到底要怎么才能够有灵魂?灵魂到底在那?
「怎么了小贤?」邢康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放下书来看着我。
「不知道……」我皱着眉苦苦的盯着乐谱。我明白就算我再怎么盯,乐谱也不会忽然出现一些甚么建议,告诉我该怎样做。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找灵魂去。
邢康轻轻的抚摸我的头,说:「在想些甚么?能告诉我吗?」
邢康待我都是永远的那么温柔。除夕倒数那晚,他到底知道些甚么我从来不知道。和他的吻后,我决定,甚么也得跟邢康说,不能枉费他对我的好意。然而,这也是得找个机会才行……
看来,我真的如同小慧说的那样,优柔寡断。
透过邢康的镜片,见到的依然是那双温暖的眼睛。我叹了一口气,说:「感觉上我好像遇到了瓶颈位,觉得有点气馁。」
「我认识的小贤会这么容易气馁的吗?」
听到这种评价不禁苦笑……我像是这么努力不懈的人吗?
「我在想,为甚么我怎么弹也弹不出stel所说的灵魂?」
「灵魂吗?」邢康想了一想,说:「唔……我不知道她所指的灵魂跟我所想的一不一样,但我想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对我来说,拍照除了看照片的构图美不美外,也是有灵魂,有话想说的。」
邢康见我困惑的样子,便加以解说:「比如拍人一样,我们不单单是拍人,而是想透过模特儿,在我们的图像带出话来。」
甚么拍人又不是拍人,是说话!?愈说愈是不懂!
这时,音乐室的门忽然打开。ann跑了进来,并大力的关上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气喘喘地说:「哟,自然,邢康,这么巧呀?」
「……」我俩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
他又叫我自然了。
「我……没有阻碍你们吧?」ann问。
「没有,我只是在练琴。」
「那就好了,不用理会我,慢慢的弹吧,我只是进来坐坐。」
尽管只是ann,好歹也是一个老师。说好了是练琴,怎也得弹些东西给他听。
我回到钢琴的座椅上,用心的弹奏,希望ann能给点议见。但很明显地,他并没有留心的听,只是左盼右盼,心不在然,还不时的偷偷打开门,看看有谁经过,十足十一个小孩子在玩捉迷藏。
一首曲的时间不长,三四分鐘就完结了。完美的俢饰后,我看着ann,想看看他的评价。然而……他根本没有在听!
「ann。」我问:「你觉得怎样了?」
「呀?不就一样嘛,没改变。」
其实我是懂的,也很清楚地知道,只是无论怎么样也会有想求个究竟。然而这个人居然没有在听!还很随便的说说!差点被他气炸了!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随他而去?得试着留难一下他。
「那么能给点就建议嘛?我不知道该怎么练了。」
「邢康,给我到门口看风,见到凤姐就给我大声尖叫。」
「噢。」邢康乖乖地听话打开门看着。
他慢慢的步近,抓着头,说:「stel是不是说你弹琴没有灵魂?」
这不是公开的事实了吗?她天天都在你的家这样说。
我默默地点头。
ann接着说:「其实这也难怪的,毕竟她不太会表达这些东西。只是说灵魂的话是有点难懂。」他思考了一会,说:「其实你也有弹过有灵魂的东西。比如《总是一次又一次》,那可是你最拿手的。还有你上一次的《星光下的钢琴手》,那一次无疑是最强烈的一次。」
我皱着眉头,问:「你是怎么区分有没有?强不强?」
「唔……你有听过子健除歌吗?那个歌名是甚么来着……」
「《伊卡洛斯的翅膀》。」我给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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