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啊!
“你出去吧,孤去瞧瞧。”萧慕凰道。
“是,奴才告退。”宫人不安地退了出去。
站在殿外之后,宫人便忍不住胡思乱想:明日……东越皇宫的丧钟会响起吗?
他是不是应该以死尽忠护着圣人啊?
可是,万一南阳太女没有歹意,那他去叫了人来,得罪南阳太女了怎么办?
纠结了许久,宫人还是垂下头来——罢了,若是圣人真的出了事,他大不了跟圣人一块儿走好了。
此刻,萧慕凰踢开内殿地上的空酒坛子,朝大床上的东越皇帝走了过去。
她刚一走到床边,东越皇帝就睁开了眼。
“我就、就知道,你、你不会……不会真对、对我这么狠心的……”东越皇帝挣扎着想爬起来,伸手去抱萧慕凰。
但醉得太厉害,准头都找不着。
萧慕凰也赶紧避开了,心知东越皇帝认错了人以为是那位皇贵君,便开口说:“是孤。”
孤?
什么孤?
东越皇帝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茫然地趴在床上看着床前的人。
看不清……
不过,声音是个女人……
不是怜怜……
萧慕凰正想着东越皇帝好像看清楚她了,结果就听到了东越皇帝的哭声。
“为什么?他为、为什么这么对……嗝!我……我对他哪、哪里不好……我能给、给他的,都给了……给不了的,我、我也没办法啊……”
东越皇帝越哭声音越大。
皇帝形象全无,教人完全无法直视。
萧慕凰摸了摸腰间,好像龙蕴给她的药包里头,有醒酒的丸子吧?
于是她打开药包,找了找,还真有两颗。
她立刻上前,把东越皇帝下颚一捏,将醒酒的丸子丢了进去。
皇贵君他、他吐血晕倒了!
龙蕴制的药丸果然不一般,那药丸才丢进东越皇帝嘴里半柱香的功夫,东越皇帝眼神就清明了。
渐渐地,东越皇帝看清了面前站着的萧慕凰,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南、南阳太女……”她失态了。
不过,她在自个儿寝宫里喝酒,南阳太女怎么会来啊?
“圣人很伤心啊?是为了皇贵君吗?”萧慕凰一副姐妹好的样子,搬了个红木凳子在东越皇帝床前坐着了,然后开始打听中年女男的爱情故事。
东越皇帝表情更加尴尬了。
难道她喝醉之后说了很多不该说的吗?
南阳太女全听到了?
“南阳太女,寡人这事儿……不好说。”
所以,别打听了成不成?
丢人啊!
萧慕凰一脸不赞同:“不好说也要说啊!圣人您想啊,您那儿媳寿亲王,马上就要迎娶二殿下回南阳了,孤也会一同离开,您还不趁着我们都在,把事情说出来,帮圣人解决一下,等我们走了,圣人可就没人倾诉了啊!”
这……
东越皇帝犹豫了,萧瑾卿能帮她她倒还信,可这南阳太女,真能帮她吗?
“孤追男人可有一套了,孤那位太女夫,孤十天就把他追到了,成亲到现在都对孤死心塌地的,这不孤来一趟东越,他还哭着要跟孤一同来,黏人得很!圣人要是错过孤这个感情智囊,那就太可惜了啊。”
对于萧慕凰的吹牛,东越皇帝并没有发现是在吹牛——因为那太女夫确实是还没及笄,太女就把人给娶进门了!
当真厉害!
而且人家追着太女来到东越,也是事实。
于是东越皇帝一下子意动了,就吞吞吐吐地道:“寡人家中那位……他、他让寡人以后再也不要去他殿中了。还让、让寡人去找别人。”
“这一听就是气话嘛!圣人不会真相信了吧?”萧慕凰啼笑皆非。
“怜怜从来没跟寡人说过这样的话。”东越皇帝想起男人那冰冷的表情,心中就一阵难受,“他陪着寡人风风雨雨二十几年,从来都是甜言蜜语,每回都告诉寡人,他好喜欢寡人的,可如今他却说……那都是假的,是为了楚麒和楚绵装出来的。”
呃?
这听着就有些严重了啊。
萧慕凰定了定神,又问道:“那既然皇贵君装了二十几年,为何现在要跟圣人摊牌呢?孤觉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能发生什么事呢?楚麒马上要嫁去南阳,楚绵也要招赘妻,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啊。”东越皇帝说着眼眶又开始红,“他就是看两个孩子都要嫁人了,不愿意再伺候寡人,对寡人虚与委蛇了,他想做真正的自己了。”
这个……
萧慕凰看了看东越皇帝,心想那位皇贵君突然爆发,连东越皇帝都被牵连了,该不会是与朝玉进宫,说了楚绵在南阳的遭遇有关吧?
她便试探道:“皇贵君很爱两位殿下吧?”
“怎么不是呢?寡人都与他们吃了多少年的醋了!”东越皇帝提起这个就一脸恼怒,“每一回怜怜哭得肝肠寸断,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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