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凰顿觉这位东越太女人不错。
因为楚麒和这个小皇子都只是东越皇贵君所生,但东越太女却十分照顾他们。
她便颔了颔首:“东越太女放心,此事既然发生在南阳,孤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孤需要一幅小皇子的画像。”
要找人,自然要知道长什么样才行。
“南阳太女莫非是要张贴绵绵画像四处寻人?”东越太女摇头,“不可,这会毁了绵绵的名节,而且万一他真的遇上歹人,对方一看事情闹大了,因害怕而杀人灭口,孤便难以向孤的母皇、还有皇贵君交代了。”
他……终于醒了啊。
东越太女现在想的不是小皇弟的名节问题了。
她只希望他还活着。
否则……
想到那位皇贵君能哭倒城墙的功力,她就一阵头皮发麻。
一旦母皇招架不住,便会来训她,她又该头疼了。
“东越太女放心,孤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寻人,孤可以向孤的母皇寻求帮助,请母皇派皇家暗卫暗中寻找,绝不会惊动掳走东越小皇子的贼人。”萧慕凰解释道。
东越太女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心:“好,孤这就画一张绵绵的画像给南阳太女,请南阳太女稍候。”
“好。”萧慕凰颔首。
东越太女随后便快步离去。
楚麒依旧在自责低泣,萧瑾卿越哄,他眼泪便越多。
萧慕凰轻咳一声,咕哝一句道:“直接堵上嘴不就行了……”
萧瑾卿淡淡瞥了萧慕凰一眼。
说什么呢?
人弟弟失踪了正伤心着呢,又不是闹别扭吃醋哭着。
“……”萧慕凰假装看向别处。
好在东越太女很快画完东越小皇子的画像回来了,她亲手将画像交给萧慕凰,恳切道:“请南阳太女务必请南阳陛下尽快派皇家暗卫寻找,因为……迟找到小皇弟一日,小皇弟便多一分危险。”
说不定……还在受苦。
小皇弟性情单纯,不知世上险恶。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忍心。
萧慕凰接过画像,点头:“东越太女放心,孤这就进宫,请母皇帮忙。”
“多谢了。”东越太女十分感激,朝萧慕凰拱了一礼。
两人都是太女,东越太女还是第一次向萧慕凰行如此大礼。
萧慕凰忙伸手扶起东越太女,“快快请起。”
东越太女起身后,萧慕凰才对萧瑾卿道:“六姐,孤先进宫去了,让二殿下宽心,应该很快会有东越小皇子下落的。”
“多谢太女。”萧瑾卿道谢。
萧慕凰随后便快步离开了鸿胪寺驿馆。
东越太女自然不会杵着碍眼,便也回房去了。
萧瑾卿这时才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是想我采纳太女的建议,把你嘴堵上吗?”
楚麒抬起泪眼,惊呆了。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他温和守礼的妻主……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
“再哭,就真亲你了。”萧瑾卿掏出帕子,温柔地替他擦泪,“你那弟弟,不会有事的,最迟三日,皇家暗卫便能将他找出来。”
就是……
可能清白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被哪个丧心病狂的给掳走欺负了。
萧瑾卿随便想想都知道,楚麒的亲弟弟,能丑到哪里去吗?
定然也是美人一个。
所以,那些所谓的强盗,未必是要谋财害命,而是……见色起意。
楚麒逐渐被安慰下来。
毕竟事已至此,他再哭再自责的确也没什么用处。
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而且那萧慕凰已经进宫去请南阳女帝派皇家暗卫找他弟弟了,应如妻主所说,很快就有消息。
他现在只求弟弟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其他的,他什么也不在乎。
东越皇子,难不成还怕嫁不出去吗?
楚麒这般想着,被萧瑾卿哄回了房间暂时休息。
待他躺在了榻上,却忽然后知后觉地一下子坐起——哎呀!
妻主说,他若再哭,就亲他……
那他为何不再坚持哭一哭呢?
楚麒顿时懊恼后悔极了。
……
萧慕凰出马,再加上是东越小皇子失踪,还是被南阳地界内所谓的‘强盗’给掳走了,杀了一名东越侍从,女帝自然勃然大怒,当即喝令皇家暗卫统领亲自带暗卫团出动,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找到东越小皇子的下落。
此事攸关国体,南阳颜面,女帝确实气得不轻。
待皇家暗卫统领领命办差去了之后,女帝便恨声对萧慕凰说道:“那东越小皇子找到之后,太女务必将背后之人查清!朕敢把话放在这儿——能做出此等胆大包天踩踏朕所立律法之人,绝非等闲!”
萧慕凰心头一凛,躬身领旨:“儿臣遵旨!”
女帝想起遁走的骆璃,忽然就来了气:“骊山那群人,抓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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