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姊这回不敢答话了。
心道那么多人,连鸿胪寺卿都当场瞧见了,这还能抵赖的吗?
邓明若拧着眉,冷冷道:“去把那名东越使臣,给本县请到府上来!”
要想一口咬定是牧湘占了他清白,他必须先与那东越使臣串供。
银子若收买不了她,那就用美色吧!
总之,告赢这场官司再说!
……
晚些时候,萧慕凰到鸿胪寺驿馆见了萧瑾卿和楚麒。
待她说明来意之后,楚麒就不乐意了。
“本殿为何要命令东越的官员帮你说谎?”
萧慕凰‘呃’了一声,看向萧瑾卿。
萧瑾卿便笑了,随后侧眸对楚麒说道:“二殿下有所不知,这邓明若并非善茬儿,他会一口咬定他是先失身于牧统领,而牧统领要了他之后又将他送到鸿胪寺东越使臣的房间以作遮掩甚至是报复。所以,东越使臣的供词,尤为重要。”
事实虽然的确是邓明若被人送到了东越使臣的房间,但东越使臣是唯一的人证。
所以,只要东越使臣出面作证,说她是因为喝酒之后,在街上偶遇邓明若,惊为天人,酒壮怂人胆然后将邓明若打晕带回了房间……
那么,邓明若就非嫁东越不可了。
萧瑾卿开口了,楚麒语气便软了许多,可还是闷闷不乐:“你……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我东越官员的名声呀……”
萧瑾卿自然知道,这的确有些为难楚麒了。
她略一思索,便道:“这样吧,我们将那名东越使臣叫过来,问一问她自己的意愿,若她自己愿意牺牲名声换一个美夫郎回东越,那么我们便尊重她自己的意愿,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好啊!
楚麒美眸水汪汪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听你的。”
萧瑾卿笑了笑:“多谢二殿下。”
楚麒抿了一下唇,谢什么呀,又不是外人。
随后,楚麒便吩咐侍从,去将那名与邓明若发生了不可言说之事的使臣叫过来。
没过片刻,那四十岁的东越使臣便到了。
“臣冯海,拜见二殿下。”
萧慕凰兴味地看着眼前四十出头的东越使臣,这名字……有够俗的。
挺配邓明若。
不过,倒是可惜了。
因为邓明若不弄这一出的话,她本来是要成人之美,让他今生与萧立忻再续前缘的。
“绵绵在南阳失踪了!”
楚麒到底是还没出阁的男子,自然不宜亲述。
于是便由萧瑾卿出面,将来龙去脉利害关系,跟冯海说了一遍。
“所以,此事全看冯大人自己的意愿。若是冯大人爱惜名声,那么昨晚这位美人便是嫁不了冯大人为侧夫的。他会成为那位牧统领的夫郎。”萧瑾卿道。
萧慕凰心下暗笑,还是她六姐心思多——这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在刺激人呢!
谁乐意自己碰过的男人,嫁给别人当夫郎,再被别人碰?
果然,冯海瞬间脱口而出:“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嫁别人?这绝对不行!”
“但有证人亲眼所见,那位牧统领曾闯入过他的马车。所以……若他坚持说与冯大人什么也没发生,而是失身于那位牧统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昨晚我亲眼所见,他守宫砂还在的!”冯海立刻反驳道。
萧瑾卿微微一笑:“但冯大人没有人证,不是吗?”
冯海顿时哑口无言了。
她的确没有人证,那会儿就她和那位邓县主在房间呢。
“可冯大人若是说,在街上偶遇了邓县主,惊为天人才将他打晕带回房间,那么……一个刚刚承过欢的男子,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大街上呢?所以,冯大人遇到邓县主的时候,邓县主必然还是清白身。”
萧瑾卿微笑,“至于冯大人强抢民男的罪……冯大人乃东越官员,我南阳官员自然不能判冯大人的罪。而回东越之后怎么判,那我们南阳也管不了,对吧?”
话都挑明到这份儿上了,冯海再不懂——她就是头猪了!
于是,她顿时拱手,改口道:“对,六王女说得没错,我就是喝了点酒之后在街上遇到外出买首饰的邓县主,惊为天人,便想将他娶回东越,于是就把他打晕带回自个儿房间了。但我没想到他会是堂堂县主,我愿意认罪。可他的身子确实是给了我的,说不定都有我的骨肉了,所以他只能随我回东越,不能嫁旁人!”
一番话说出来,冯海毫无心理负担。
同时,对昨晚占了的美人儿也没有那么大的疼惜之情了。
因为他并不是自愿献身于她的,而是想设计南阳太女身边那个牧统领,结果被反治——丢到了她房间。
她属实捡了个便宜。
但,既然人都是她的了,她便是顶着一个抢了良家的罪名,也得把他娶回东越去!
否则,把他留在南阳嫁给别人,她头上不是绿油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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