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无人催他生子,却被挚友给催生了,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傅宁和饼圈大笑。
当晚回到家中,卫景平就同姚溪提起了罗小柔的事情,姚溪说道:“我也不是没劝过她,可她说,这辈子实在不想嫁人,要是咱们看着她碍眼,她就回镇江府去……我也不好再劝了。”
卫景平听了很是遗憾:好好的姑娘,可惜了。
次日放衙,卫景平跟潘逍说明了这事,潘逍垂头丧气:“想来她看不上我吧。”
一个穷酸秀才。
卫景平:“潘兄,姑娘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
“说不定等两年后你考中举人,”他劝道:“罗姑娘就想开了呢。”毕竟有些伤痕需要时光慢慢抚平。
潘逍:“卫四,我今晚就回去闭门读书,等考取了功名再进京,到时候……”
卫景平握着他的手:“到时候如果她还未嫁,我亲自去给你问。”
……
日子呼啦一下,就轮到卫景平进内阁掌右相印了,他换上当朝正一品绯色绣仙鹤的相爷补服,恍惚有种割裂的感觉。
卫五月改口叫他相爷,卫景平愣了一下,回想起近日朝廷还算平静,无非就是处理各处的折子,甚至比户部侍郎的职位还要清闲一些,说道:“你小子好好看着家里,别让俩小东西打架。”
小东西说的是大鹅红袖和金雕小灿。
说完,卫景平不让卫五月送他,自个儿上早朝去了。
一迈进麟德殿,他就感觉今日气氛不对殿内黑云压顶,妖风阵阵。
跟捅了黑山老妖的巢穴似的。
被弹劾
◎不管怎样,自乱阵脚要不得,他把“那都不是事儿”的气势先拿捏住了。◎
出什么事了?
卫景平的心里头“咣”一声, 打起鼓来。
“哎呀呀,”一名很有眼色的吏部胡姓侍郎在瞧见他走进麟德殿后嘟囔了声:“卫相爷来了。”
卫景平神色淡然地走到百官之首, 他站定了微垂眼皮, 手指摩挲着笏板,轻声问左相邹永:“邹相?”
这时候云骁帝还没有出现,邹永歪过头来说道:“洛阳府武举乡试争武解元时,打死了一位武举人。”
“这两日正是各处武举乡试之日, ”他身后站着的胡侍郎说道:“下官担忧, 各府陆续还会有伤亡。”
本来百姓对朝廷开武举是交口称赞, 一来武举开恩科给了家中的男丁除去念书科举外的另一条进入仕途之路, 二来呢, 免除当年的人丁税,减轻了家中的税赋银子, 这要祖上积多大的德才能摊上这种好事,因而农户人家, 只要家里头有青壮年男儿的得知消息后临阵磨枪, 五更天带根棍子到各地的练武场蹲着偷学武艺招式, 只想在比试场上博个武童生, 中个武秀才,考上武举人……, 给自己博个好出路,顺带给家里免除一份人丁税,这次报名考武举的那叫一个人多,每次上场比试,那叫一个激烈。
可就算这样, 参照以往武举比试的规则, 一场切磋较量, 比个高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打个你死我活,着实不该有人被打死。
死人了就不是一件小事,卫景平问道:“洛阳知府李玉在奏折中怎么说?”
邹永说道:“李大人在奏折中弹劾卫相……”洛阳知府在奏折中弹劾卫景平,说他给朝廷出的开武举是个馊主意,把开武举跟人丁税挂钩更是馊上加馊,又蠢又没安好心……骂的可难听了。
总之一句话,前一阵子提议朝廷开武举的事,卫景平被洛阳知府李玉弹劾了。
卫景平:“……”
头一次被人弹劾,有点新鲜,又有点烦躁,eo。
正在他调整心态的时候,邹永又说道:“卫相,你有点流年不利啊……”
卫景平心道“不好”,果然就听邹永来了句:“闵国公钟成和一干皇亲国戚也给陛下上了一道折子,同样是就此事弹劾卫相你的。”
这些折子都是昨日送到他手上的,他虽然于私替卫景平担忧,但于公不敢扣押不往上递,已送到了云骁帝的御案上,想来昨夜皇帝是过了目的。
“多谢邹相告知。”卫景平淡声道。
半个来月前闵国公钟成打发人到正通钱庄借银子,被卫景平下了面子,估摸着有借这件事找他茬儿的意思。
他话音才落,云骁帝来上朝了,他往龙椅上一坐,等众公卿山呼万岁后道:“众爱卿平身吧。”
他没提旁人弹劾卫景平的事,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没当回事。
大太监李桐有意无意地扫视众公卿一眼:“诸位大人有事就向万岁爷奏来。”
没事儿就消停着当哑巴,也好早点儿散朝。
执掌各衙门的大老爷们纷纷上奏了一些事情,和往常的每次早朝一样,众公卿争吵、互怼了半天,到中场时,朝堂上才开始逐渐变得冷静、沉闷起来。
无他,老大臣们吵吵不动了。
云骁帝也开始双目无神,打哈哈消极怠工起来。
本来没什么事情就要散朝了,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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