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吐槽:“自打来京之后就跟老黄牛似的忙活,还没来得及出去吃顿饭呢。”
“卫四,”徐泓美滋滋地盯着刚赚到手还没捂热的纹银:“晚饭去吃这个?”
卫景平从他手里抢过来那锭纹银揣起来:“你请客我就去。”
徐泓的笑容卡在脸上:“……”
赚到润笔费的又不是他,凭什么他请客。
可是接下来许多人冲着他“新科状元”的名头来围观,看见他的字又走了。
要说卫景平的字吧也算写得非常之好的,但是算不上一绝,这就没买回去收藏起来传家的冲动了。
一直到收摊,他再没卖出去一幅字。
有一丢丢打击人。
卫景平看着沥沥淅淅的顾客冷静下来分析:冲的他“新科状元”名头来的人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没那么多。
毕竟他的字和画都平平,哪个都算不上一绝。
卫景平一试水就知道自己的行情没那么好。
徐泓却还沉浸在开张的喜悦里:“卫四,你晚上真不考虑请我吃顿饭吗?”
“请你去巷子里吃碗凉面?”毕竟靠着徐泓的张罗,他才挣到这十两银子的润笔费。
一人捧一个粗瓷大碗,就着店家调好的红油辣子吃面,很爽的。
徐泓撇嘴:“小气。”
卫景平:“不吃算了。”
他回去还得盘算一堆事情呢。
“谁说我不吃了,”徐泓说道:“蹭一回算一回。”
卫景平边走边道:“出息。”
他们在他经常光顾的一家小面馆里吃了晚饭,徐泓抹了抹嘴唇说道:“明日一放衙就过去啊,再挣他个十两银子。”
“不了,”卫景平果断拒绝:“最近家里忙,我还是回去帮我二哥准备娶亲的事吧。”
没真本事光靠吃这个“新科状元”的名头不那么踏实,体验一回就好,但他不打算再去挣那个银子了。至于置业买宅子,还得生别的法子。
徐泓:“……”
吃完饭,各回各家。
第二天放衙,卫景平果真不理会徐泓的再次邀请,径直回了卫宅。
卫长海和孟氏这两日正忙着预备给曾家的聘礼,全是按照京城里头的习俗来的,请了媒婆来指点照着别家的聘礼单子在置办各样东西,非常用心。
“一回生二回熟,”孟氏说道:“等到平哥儿那会儿咱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娘,”卫景平抬脚进门,看着满院子的各色聘礼惊了惊,他知道古代婚嫁仪式繁多,但没想到光聘礼一项就这么多花样,酒啊米啊糖啊茶叶芝麻龙眼荔枝花生椰子啊海货啊……:“我来吧。”
他从孟氏手里接过十二斤糯米和三斤二两白砂糖,在媒婆的指导下用器皿盛好,扎上红绸布,添到聘礼的单子上……
卫长海和他一道干类似的活儿:“平哥儿,你说你二哥算有出息了吗?”
他总是觉得曾家门槛高,卫景英高攀了曾嘉玉。
“当然算了。”卫景平一边系着两只椰子一边说道:“我二哥那可是在大皇子殿下身边呢。”
他可是被大皇子秦衍亲自挑去当骑射师傅的,要是后头秦衍当上太子,卫景英这辈子的风光富贵就稳当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云骁帝还只有这么一个子嗣,秦衍的太子之位差不多是稳的。
卫长海从卫景平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先是乐呵一阵子,转而叹气道:“老大、老二和你不用说了,前程和媳妇儿都有,老三……老三也老大不小了……还没说上个媳妇儿呢。”
一想到卫景川他就发愁得掉头发,夜里还睡不着觉。
前不久阮惊秋从龙城郡来,卫家打听了,没听说卫景川在龙城郡和关红芹那丫头有进展,看起来是他们一厢情愿了。
人家关红芹看不上卫景川。
卫景平:“……”
怪不得上回好说歹说卫景川都不肯留京谋个差事,估计也有怕家里催婚的意思在里面。
作者有话说:
拉拉杂杂的一章~二十三糖瓜粘了对吧,祝小年快乐哟~
赏
◎这二人之间满满的缠绵,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姻缘这种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急不得,卫景平也不知怎么劝卫长海想开点儿, 到了夜里, 他在油灯下写了一封信给龙城郡太守柳承珏,这家伙比阮惊秋八婆多了,而且懂男人的永远只有男人,问一问卫景川在那边的近况, 嗯, 尤其是感情方面的。
说不定比阮惊秋知道的多些。
次日他一放衙就把信交给驿卒寄了出去。
等了十天半个月, 收到了柳承珏的回信。
那家伙洋洋洒洒地回了足足五页信纸, 很不差信纸的样子, 还叫他见识了老状元郎那一手鸾翱凤翥的字体,这么一手好字, 拿到翰林坊绝对比卫景平的有行情,却一句正经话没有通篇都在一尺水十丈波, 极尽夸张地讲述卫景川和关红芹二人的事, 还是晴事。
有卫三和关红芹一块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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