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秦翎登基之后,一开始还能听进去他的劝谏,渐渐地就听不进去文婴的忠言逆耳了,愈发重用起谢回来,虽还没有正式下诏,但已让谢回参与内阁的事务了,想来右丞相的位子非谢回莫属了。
谢回权焰熏天,文婴为暂避其锋芒,故意在新帝秦翎面前犯了个小错,惹他大怒,于是罢了文婴的左丞相,命他到柳州任知府去了。
作者有话说:
很快又要开始八股文啦~
开河
◎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特么是写偷欢的。◎
“九王子殿下, ”卫景平见了戳耶就问:“大玉山北侧,是不是埋着你们北夷的什么人?”
绰耶手里的酒樽没拿稳险些摔到了地上:“你……你怎么知道?”
大玉山北侧往下大约七八十米深的地方, 有一座花了三十多年修建的王陵, 里面埋着他的高祖父,北夷王达干。
据说当年修建这座地宫时,耗尽了北夷王庭的一座金矿,光黄金就用了三百多公斤。
为了修建这座王陵, 北夷人将发源于大玉山的一条河流改道, 又开采数块巨石封闭保护, 将近几十年过去, 达干的陵墓早已跟大玉山成了一体, 长在了石头里面,让天下盗墓贼欲哭无泪, 本以为无人再敢觊觎。
谁知道出了个金阿福。
那人游说大玉山地下有纯金的金矿,一听就知道是胡诌, 明摆着就是冲着达干的王陵去的。
卫景平说道:“金阿福一直跟我们说大玉山北侧有一座纯金的矿, 可据我所知天下一座富矿, 出金量不过千分之多数, 要想从底下挖出纯金,除了墓葬还能有什么?”
“那你们是要开挖吗?”绰耶忽然血性上头:“我虽然被你们俘虏了, 但也不会亲手去刨北夷先人的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卫景平一噎,片刻后他淡笑道:“不挖。”
朝廷给龙城郡拨付不少银子,够用,没必要把主意打到北夷人祖宗的陪葬品上。
绰耶很不高兴:“那你们还留着金阿福呢。”
这老东西前多数年就去踩过点, 必然早惦记上北夷先人的金子了。
他冷笑一声:“那座王陵早被巨石封堵住了, 且悬在暗河之上, 就算你们去挖,也找不到金子的,别浪费那功夫。”
“他是柳大人请来监造龙城郡府衙、城池的,”卫景平说道:“或许探到了矿藏还是挖一挖,但你家的祖先,我们肯定不会动的。”
金阿福为何一直游说柳承珏去挖,真的,没有个几万人出动,持续挖个一年半载的,根本挖不开石山。
“你说话算数?”绰耶问卫景平。
卫景川替自家弟弟回他:“当然……算算数。”
卫景平点头道:“作数的。”
柳承珏绝对不会去干挖人北夷人祖先地宫的事情,就算他头脑一热敢莽,也得问问纪东风和三万边关戍军答不答应。
这要是真的开挖了,北夷人不冲过来干两场你死我活的血战那能过得去?
绰耶眼神茫然地道:“谢了。”
卫景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要走,忽然想起绰耶说修王陵时改道了河流,他的问题又来了。
没看见龙城郡境内哪儿有河啊,头一次去大玉山他正奇怪着呢,不是说但凡河溪必发源于大山吗?怎么这大玉山四周光秃秃的,连条河都没有呢,每年的雪化了,水又流到了哪里?真是怪哉。
难不成这里没有河,与当年北夷人修建王陵时将源于大玉山的河改成地下暗河有关?
卫景平又拿出一张牛皮纸的地图,摊开了问他:“我年前从张掖郡过来的时候见有一条浊河,河道里面全是沙土,看地图这条河离咱们龙城也很近,你知道这条浊河吗?”
浊河的河道蜿蜒在离龙城郡十来公里的地方看不见了。按照河流西东走向的常识,他怀疑这条河就是从大玉山发源的,流经龙城郡向东通到张掖的。
绰耶抓耳挠腮,他认识的汉字不多,就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给卫景平:“以前这里是有条河通往汉人地盘的。”
卫景平拿过来一看,一条不大的河从大玉山南麓蜿蜒而下,穿过龙城郡,往张掖方向去了。他将两张地图放在一起,用竹签沿着河道画了一条线,拿起来一看,两张地图的划痕几乎快要重合了。
他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北夷王达干选了大玉山这个风水宝地,将自己的地宫修建在山体里,又改道了河道,所以从大玉山发源的河流枝干被人为截断或者引流,一部分水沿着原来的河道流出来之后遇到风沙经年累月填着,一部分水被逼进其他的地下暗河之中,原来潺潺流下滋养张掖等地的浊河多半就是这么干涸了。
如果将原来浊河的河道按照北夷人的地图清淤挖开,多半还是有水的。
“九王子殿下,”卫景平当即说道:“我和柳大人答应不挖你的祖坟,但你要带你的人,将这条河道给清淤挖开,这交易能做吗?”
“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绰耶还想再加个条件换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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