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角角落落堆满了四书五经和文言文。
坐下来研究了几篇出色八股文开篇破题的反破和逆破之后,天黑了,卫景平点上蜡烛,一面苦思冥想破题思路,一面提腕运笔,但凡有点灵感的,都被他写在纸上。
隔了一天放学他遇到韩端,说起做八股文的事,卫景平说白鹭书院的夫子在童生院试之前已经不再手把手教做文章了,韩端点头道:“老温的路子是对了,考过府试到了童生这一步,基本上能从夫子那里学到的本事也学完了,再区分好坏,也只能看个人的悟性、文采和胸中的格局了。”
卫景平见他这回说得有干货,就拿出昨夜做的文章请他指教一二,韩端看过之后说道:“文句差一点老练,别的方面的话再把道统相继这一处阐释得更明白些,火候就到了。”
他心中则想:卫四照这个开悟的速度,他要考院试中秀才,那必然是吃了老君炉中的定心丹,再踏实不过了。
“谢谢韩叔。”卫景平对他作了一揖说道:“我再练练这两处。”
韩端笑道:“小子,如今才知道你韩叔的厉害。”
唉呀,你说说,要是当年这小子拜他为师那该有多好。
“韩叔,你在这儿等我,”卫景平笑道:“是不是有事啊?”
韩端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嗯,是你大哥的事,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找你说一说了。”
“我大哥……出什么事了?”卫景平心中不安地问。
韩端笑笑,用眼神示意他莫慌:“他好着呢,就是我觉得吧,押镖不是个长久的事儿。”
哦哦,是老丈人关心起女婿的职业规划来了,卫景平松了口气:“……”
韩端接着说道:“虽然挣得是实实在在的银子,可没什么前程的。”
连卫二都看不上这差事,说走就走了。
“我大哥一边押镖,一边等着进京考武状元呢。”卫景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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