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解开睡衣最后一道蔽束时。别枝没有说停。
所以祁予宁指节循着别枝茭白一般嫩生生脖颈抚下,到锁骨,嵌入那小窝,她轻柔缓慢地,一下一下,叩上女孩胸骨那把骨柄。仿佛在叩开她的身体。
祁予宁温煦和润的鼻息缭入女孩颈边,“哪里敏感?”她轻问。
别枝眼睛阖深,“腰……”
“胸。”
她得了回答。于是。
“枝枝……”祁予宁把别枝左手牵着,带着她抚摸自己颈间,耳垂,直到去碰耳后接连软骨的那片脆弱薄烫的肌肤,祁予宁颤栗着轻轻笑了,她低声,“记住,我是这里。”
……
屋外雨点啪嗒啪嗒拍打着卧室窗沿,枝叶簌簌,云影飘飘。
雨就停了。
当高热与欲潮退去,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怠倦与情绪的虚靡。
别枝侧躺着专心注视床台那盏落地灯,雨后房间里似乎也漫开了幽淡的青草木香。
祁予宁指尖缓慢撩弄着她裸露肩处的发梢,她感到一些微痒。别枝把睫垂下,原来情欲并不止那个特定的人能唤起、给予。可是……
“在想什么?”祁予宁轻轻开口,手指循着她清皙的肩线慢移,抚弄。
别枝愈低睫,唇边平和、宁淡地微笑了一下,“不一样。”
祁予宁安静搂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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