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尉迟不盼开口让他进房上药才碰的一声关上门。
石更被甩了一鼻子灰,这下更是沮丧了,颓然垮着肩站在门外,听着她上药时的嘶嘶直抽气,心肝是那个疼啊,恨不得扇自己几十个耳光。
都不知等了多久,尉迟不悔才又开了门,见他还在外头,一扬眉,把鱼洗塞在他手上,「去倒了,然后告诉换儿不用再烧水,可以下去歇息。还有,今晚我就在这守着,免得盼儿有事,一个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尉迟不悔最后一句故意说的极重,就是存了心思要石更难受,而他也真的自责不已,羞愧地垂着眼不敢看他,只是直直盯着水面。
水色鲜红,像是在提醒他的罪孽。
他知道尉迟不悔对于自家妹子的事向来都是小题大作的看待,给针扎了下都像断手断脚似的,可他知道他这回说的句句属实。
那伤?该多疼啊?
他多想进去看一看她,好好向她道歉,可他不敢。
莫说尉迟不悔肯定饱拳轰他出来。他最怕的却是?看见她眼底对他的疏离。
怀着这矛盾的心情,他焦躁吐气,依言去倒了那盆水,又去灶房找向不换。
向不换早就坐立难安的烧了许久的水,没得到兄长的吩咐又不敢任意离开,见石更进来,嗖一下站了起来,「石更哥,姊姊还好吗?哥哥说她受伤了,伤口严重吗?」
石更知道的没比他多多少,对于这些问题只能苦笑以对,简单打了几个手势表示有尉迟不悔照顾她,要他不用担心,早点去休息。
「不行不行。」没从石更那得到半点有用资讯,向不换再坐不住了,「我得去看看姊姊才安心。」
他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也不顾灶中的柴火烧得正旺,独留石更高举着欲拦他的手,好半晌才訕訕放下。
他比向不换谨慎的多,怕灶火引来祝融之灾,只得无奈收拾残局,谁知他也心急着要回去,动作粗鲁草率,一不小心就被浓浓烟雾呛着,重重咳了好一阵,眼角都给逼湿了。
可他没去拭,只是丧气坐在地上,好半晌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重回尉迟不盼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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