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但我很快就察觉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条黑龙的魔血对破军而言是如虎添翼的存在,我必须先设法消除火种中混杂的那滴血,才能斩断这条最危险的隐患,我千里迢迢的找到祈圣天坑,几度支开千夜独自调查龙血一事,我坚定不移的为这个计划奔波,坚定到仿佛从来没有爱过你,连我这次回到上天界,煌焰和破军对我放松了戒备,我骗过了所有人,甚至是自己。”
帝仲闭上眼睛长长叹息,这短短的几句话漫长得如一个醒不来的噩梦,让他颓然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但我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拒绝我,去追上他,从此破军与你们再无关系。”
话音刚落,帝仲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她强行握住,掌心的间隙之术也在她的催动下浮现,古尘的刀芒映入眼底的一瞬间,黑金色的刀刃朝着她的心脏一击洞穿!云潇咽回一口血沫,那样的剧痛让她的精神瞬间土崩瓦解,整个人瘫在他的肩头剧烈的喘息,血和火迸溅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他的双眸,他慢慢握紧了她的手,修长冰冷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看到古尘刺入了炽热的火种。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心软。”云潇艰难的吐出一句轻叹,将古尘拔出胸口扔还给他,“破军一直偷偷跟着你吧,演技不要太拙劣才好。”
他竭尽全力的控制着情绪,凝眸看见云潇掌下拉长的火光凝聚成剑,一抬手重击在古尘上,直接将他逼出了浮世屿!
:开端
火焰的屏障剧烈的一颤,惊得尚在凤阙里休息的凤姬也不由苏醒,脚下的土地泛起一圈一圈的赤色波澜,无数在战乱中受伤的同族纷纷探出脑袋紧张的观望起来,云潇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清晰而镇定:“所有人,不许出来。”
“飞渡!”凤姬倒抽一口寒气慌忙的呼喊辅翼的名字,这股熟悉的神力让她的心咚咚咚的跳到了嗓子眼,但回应她的却只有惊魂未定的灵霜,一边安抚着同族,一边回话,“长殿下,上天界找过来了,现在被小殿下逼出了浮世屿,她让飞渡守着外围的苍木,让我回来保护凤阙,您身上的伤才有好转,千万不要乱动。”
“上天界……是帝仲?”凤姬茫然的呢喃,“浮世屿一直有火焰屏障守护,怎么会被无声无息的入侵?”
灵霜飞速伸手按住凤姬的肩膀,即使内心慌成一片还是竭尽全力的保持镇定:“我们收到一只莺鸟的传信说是找到了阿琅的下落,小殿下让飞鸢和公子同行一起出去接阿琅回来,公子是外族人,他要离开浮世屿就必须打开火焰屏障,上天界应该就是趁着这点空隙进来的,那个人直接就去了苍穹树海,如果不是被小殿下察觉一剑逼了出去,只怕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去!”
凤姬一时激动再度气喘,就在她痛苦的按住胸膛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舒少白的身影从远方一掠而来扶着她重新躺下,凤姬的目光这才微微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尽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颤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遇见她了,她让我回来守着你,目前还不清楚外面到底怎么了。”舒少白的心中其实多有疑惑,浮世屿和原海分离之后就被转移,此地星光朦胧,应该是传说中灵力混杂的六界边缘,并不在点苍穹之术可以观察的范围内,而且火种屏障开启的时间很短,除非就在附近,否则就算是光化之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的闯入吧?
他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那股凶悍的神力是来自帝仲,但是在他循声追出的一刹那,满身鲜血的云潇竟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面前拦住了他的脚步,她的胸口有一道被古尘洞穿的伤,甚至能看到跳跃的火种正在熊熊燃烧,然而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情况,只是叮嘱他务必守着凤阙和姐姐,其他的事情不必多管。
说完那些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此惊魂的偷袭之下,那般镇定自若的神态实在太反常了,好像她根本不意外帝仲会来。
舒少白的手不经意的握紧——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三人的动向是不是有点太过巧合了?
“我没事,你快去帮她!”凤姬咽回一口血沫,为了让他放心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舒少白微微蹙眉,沉吟许久才道,“若寒,她一剑把帝仲逼出浮世屿之后就再度恢复了火种屏障,现在她不松口没有人能离开。”
“我去打开屏障!”凤姬的声音已经因为恐惧不受控制的走了调,但是她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让眼前一片花白无力的瘫软下去,舒少白扶着她轻轻靠在自己胸膛,低低开口,“若寒,这件事有些反常,萧千夜前脚刚走,帝仲后脚就直接进入了苍穹树海,我总感觉飞琅一事像是要故意引开他,上天界虽不是善类,但好歹来的人是帝仲,他应该不会伤害云潇的,你先别急,我已经让飞渡盯着了。”
凤姬喘着气无法出声,舒少白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不动声色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暗示灵霜不要多话。
浮世屿外围的战斗其实并不焦灼,因为苍穹树海那一刀已经是能重创她的极限,帝仲冷着脸站在高空,那双阴霾的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深恶痛绝的敌人,他手里的古尘早就散去了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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