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的,自抵达上天界以来,他没有畏惧过任何人,唯独提到这个力量之源的名字,心中会不自禁的涌起敬畏,帝仲低头沉思,平淡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六界的分离之后的规矩是他定下的,他就像一把戒尺严厉而固执,现在能留下蛛丝马迹引导我过去调查,多半是清楚某些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风冥默默凝视了他许久,深吸一口气问出了缠绕心底的那个问题:“这件事……指的是破军?”
帝仲闭目揉眉,一个画面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冲破他一片混乱的大脑,最终发出一声陌生的叹气,一字一顿好似换了一个人,回道:“破军是神界逃犯,败于天帝之后被羁押在天狱大牢,具体刑期恐怕是没人能算得清了,那扇通往人界的巨门……是天帝一时心软放走天火之时打开,不料破军借机一起逃走,此事他责无旁贷,又因神界浩劫腾不出手,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他虽然不插手其它境界的事宜,但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两个逃犯的动静,肯定是感觉到这次破军之灾会酿成大祸,不得不给我提示,这才临时关闭荧惑岛,故意引导我去螺洲湾见那只苍龙,所以苍梧之海下方的皇陵,一定有解决黑龙之血的办法。”
风冥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会说出这么精准的回答,难道他真的还能记起巨门背后神界的一切?
帝仲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刚才说那些话时候的微妙反常,他还是习惯性的转动着古尘的刀柄,只是稍作休息,以西王母神力缓和了神裂之术的负担后就匆匆赶往婆门岛的三途道。
:状态下滑
第二天,风冥如约来到飞垣,直接大步走入天征府,门也不敲就坐到了萧千夜的对面,他也不意外,只是冷淡的扫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客人就继续用清水梳洗着脸,风冥开门见山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螺洲湾的事情帝仲都和我说过了,那两个间隙之术可以暂且放在无言谷,另外他让我过来帮你找人,流岛那么多,他们又是以特殊的金莲空间逃走的,只怕点苍穹之术要花费点时间,你别急,也别催,找到了我会告诉你。”
“帝仲人呢?”萧千夜好像完全没在听,机械的转过脸神态更是阴霾的可怕,风冥暗暗抿了抿嘴,找借口说道,“他当然是留在无言谷休息了,我那里怎么说也凝聚着西王母之力,能帮他缓解神裂之术的负担。”
“真的?”不知为何,萧千夜竟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追问,冥冥之中有种奇怪的直觉,让他对眼前人的话一个字也不敢相信,风冥果然是略显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虽然语调还很平稳,俨然已经有几分失了底气,“当然。”
“我正好准备送几个师弟回昆仑山,到时候顺路过去看看他吧。”萧千夜并未直接揭穿,他利索的换好衣服,将门窗打开透气,旁若无人的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和卷宗,风冥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发现他穿的是一件朴素的常服而非队服,就在这时候云潇也从隔壁跑了过来,一看见他立马脑子一转毫不犹豫的拉着他的衣袖哀求,“谷主您怎么来了!太好了,我还在担心要送他们回昆仑山中途会遇到危险呢,这么巧您来了,有您在,那就方便多了!”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呢?”风冥赶紧甩开她的手,皱眉道,“我是特意过来帮你们找人的,不是过来帮你们运送伤员的。”
“找人?”云潇歪着头,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连感激的道了谢,不等风冥再说什么,她又补充说道,“点苍穹之术本就没有地点限制,况且昆仑山清气厚重,有利于法术的施展,来都来了,您帮帮忙好不好?我一定在青依面前帮您多说好话,保证把您夸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风冥再一次甩开她的手,板着脸严厉的警告道:“既然染了瘟疫就好好养着,至少也要等到治愈了再送回昆仑山吧,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云潇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把他看的心底一阵发怵,认真解释:“因为沉湘姑娘说他们那的祭司殿曾经对很多突然爆发又忽然消失的瘟疫进行过调查,眼下这种瘟疫就和其中一种极为相似,准确来说并不是疾病,应该是通过什么手段汲取精力的禁术,所以染上之后除了一直消瘦就没有其它明显的症状了,可惜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具体根源所在,所以才建议我们尽快将人送回昆仑山,因为昆仑山有着得天独厚的清纯之气,对这种邪肆之物有压制之力,我们原本打算用之前缴获的机械凰鸟回昆仑山,既然您来了,那、那正好……”
“正好什么?你别看我,你们一个个好事想不到我,破事全甩我头上,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该打开无言谷放你们进来。”风冥头皮发麻的拒绝,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开溜之大吉,干咳道,“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是过来帮你们找唐贤的,要是不想领情就自己去找,点苍穹之术他又不是不会,最多找的慢一点,十年八年总能找到。”
“谷主!”云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风冥冷哼一声抢话,“别和我玩这一套,我也不吃这一套……”
话音刚落,天澈竟然也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为几个师弟到处奔波的他显得格外憔悴,一贯温柔的脸庞也有几分无精打采,风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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