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时鹰给的那份试药记录交给他吧,反正那东西我也看不懂,让风魔自己去查好了,正好他手里还有一份从长白山十绝谷带回来的药单,都是些闻所未闻的古怪玩意,兴许能有其它发现。”
云潇心不在焉的“嗯嗯”了两声,忽然扭头望着他问道:“年宴结束之后,四大境的将领就要回去了吧?”
“嗯?”萧千夜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问这个,点头,“今天面圣过后就该陆续回去了。”
云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伤心的神色,自言自语的道:“那你岂不是都没有时间和他们聚一聚?北岸城事变之后到现在已经是第八年了,当时我在昆仑山等你了八年,心里也好难过。”
他的目光倏然一变,内心有一种颤动,忽然意识到那年从昆仑山辞别师父返回故乡,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年。
“明年,明年我们一起去年宴吧,我肯定不会再生病,一定好好准备准备。”云潇侧过脸,轻快的语调如同冬天的暖阳让他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看着她一步一步倒退着走到院子的正中心,一手轻搭在心口对他俯身行礼,神秘的眨着眼睛,“今年你没有来,那就由我单独给你跳支舞吧,这是我自编自演的飞天舞,别人想看我都不跳呢。”
一瞬间仿佛时光回溯,萧千夜回忆起某个无忧无虑的清晨,不觉抿了抿嘴角——那一年少女时期的云潇用自己裁剪的飞天舞服在论剑峰的广场翩翩起舞,她是那座雪山之巅最绚丽的风景,昆仑的天光倾泻在她的裙摆上,她会在每一个转身的刹那对他露出好看的笑,远方的天蔚蓝里泛着青白的雾气,流云如水缓缓的掠过发梢,只有她脸颊上那抹嫣红,成为他眼里挥之不去最美的色泽。
对其他人而言,那或许是极为蹩脚的舞姿,却是他心中最惊艳的一幕。
她踮着脚旋转,宛如灵动的蝴蝶飞到他的身前,在他回过神之前轻轻的在脸颊吻落,然后又轻盈的跳开,使坏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巧合
墨阁深处,萧奕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他迷迷糊糊的揉着依然有几分睁不开的眼皮,下意识的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看着天边大片的火烧云,这时候一声冷哼从另一侧传来,是明溪冷着脸毫不客气的骂道:“找你来是要问你一些正事,你倒好,三句话没说完就睡死过去,丹真宫说过你的身体才开始好转,五年之内都要少喝酒,你昨晚上到底被灌了多少,这么大个人一点分寸都没有?”
“大过年的你能不能少唠叨两句,什么事非要昨晚说?”萧奕白皱着眉接话,大概是真的宿醉未醒,现在的他只感觉脑子像浆糊一般搅在一起,扶着椅子直接瘫软的靠了上去,又闭上眼睛反复轻揉。
“不仅喝酒,还和他们动武,难得见你兴致这么好嘛,不过你那放水也放的太明显了,她武功又不差,倒是你扫兴了。”明溪阴阳怪气的又补了一句,萧奕白懒得和他嘴贫,翻了个白眼反问,“昨天的年宴你怎么没过去?我听说皇后娘娘特意和秦楼一起排编了歌舞表演,虽是易容化了妆,但她应该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吧,她从阳川孤身嫁过来,又身居高位没什么朋友,你该多陪陪她才是。”
“天上打成那样,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去参加年宴?”明溪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想起昨天从清晨开始就一直的持续不停的轻微镇动,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担忧,“到底怎么回事?”
萧奕白淡漠的望向他,只是笑了笑摆手安慰:“若是从风里飘来的气息推断,应该是帝仲和破军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好端端会在飞垣上空打起来,但是有帝仲亲自拦着,如果他都拦不住,其他人过去也是送死。”
“世界这么大哪里不能动手,他们偏偏要在飞垣上空打架?”明溪不置可否的摇头,攥紧了手里的茶杯,仿佛自己的心也被什么紧紧扼住,担忧之余眼里难免带上了一丝狠辣,“好不容易解决了碎裂之灾,我不希望再招惹什么麻烦的家伙,那是他们上天界自己的恩怨。”
萧奕白听他的话,面色稍稍闪过一抹不悦,又很快恢复平静,找着借口回答:“之前他们去祈圣天坑杀了破军的宿主修罗鬼神,想来是因为这件事起了冲突才会突然打起来,帝仲的心结在飞垣嘛,破军此举大有威胁之意,所以会在飞垣上空动起手也没什么奇怪的。”
“心结?”明溪的脸上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回忆着那天萧奕白在星垂之野拦截帝仲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由更紧更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手指骨节的喀喀作响声,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一句喃喃的提醒,“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坚持去做一件能把所爱的女人害死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对他太过信任了?”
“我们信不信他并不重要。”萧奕白面色阴沉,手指敲击着桌面显得有几分烦躁,“千夜对他已经有所警惕,关键还是在云潇,这姑娘对他……”
他稍稍一顿,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云潇对他的感情是天生的,外人插不了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你弟弟也算外人吗?”明溪只是挑唇一笑,果然看见萧奕白头疼的摆摆手,问道,“他是不是外人我不知道,但我俩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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