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她掀开领子看到了昨天恶战之后留下的伤痕,云潇的脸色比他想象中的平静很多,仿佛一点也不意外,轻缓的呼出一口带着火焰温暖的气,抚着伤口心疼的道:“我其实知道你没有去烽火门,也没有去面圣,每次我想去找你,你的那些同僚都会故意找借口把我拦住,我不会问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但是你得好好养伤才行。”
他的心中暖暖的,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云潇帮他清理好伤口,拿出那件被他换下来扔在柜子里还来不及清洗的队服用力的抱着,语气终于有些难忍的颤抖:“你一到年宴的会场我就感觉应该是受伤了,所以才想用催眠术让你好好的休息,可是火种不在身上,我连那么简单的催眠术都用不好……我真没有,武功学不好,法术也不行了,什么也帮不上忙。”
“阿潇。”萧千夜打断她的话,自己反倒是温柔的笑起来,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平静的指着空荡荡的后院说道,“谁说帮不上忙的,你可以帮我搬些桌椅放着呀,时鹰和卓凡回去统计血蛊虫的感染人数了,想来除了帝都城,四大境应该也还有不少病人,这个月我可是要改行当大夫了,没有你帮忙可不行,毕竟我还得靠这次机会好好赚钱养家糊口呢。”
云潇破涕为笑,习惯性的踹了他一脚,他装模作样的发出一声惨叫,又一把将她拉回了怀中,她的身上依然有着让人着迷的特殊温暖,能让他一直隐痛的伤口倏然好转,萧千夜目光低垂,认真的道:“阿潇,毒 品泛滥以来,四大境的监狱就不仅仅是作为关押罪犯的存在了,有相当一批染上毒瘾的普通人被迫关在了那里,虽说温柔乡是飖草引发的毒,实际在它爆发之前就有很多奇怪的病在各地蔓延,风魔曾经暗中调查过,怀疑是早些年缚王水狱试药导致的恶果,但缚王水狱坍塌后记录丢失,高成川死后暗部的记录也被摧毁,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下来,它隐藏在常人看不见的大牢里,其实非常的严重。”
他看似平缓的说着话,抱着她的双臂却情不自禁的收紧:“师兄也曾和我说过,说他弟弟的病一直无法痊愈,就是因为丢失了一部分的试药记录,所以师叔师姐无法对症下药,只能根据病发时候的表现反复调整药单,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我是真没想到还能有如此峰回路转的收获,现在已经解决飞垣急缺的金钱、物资和武器,如果能让饱受病痛的百姓也恢复过来,那我就能彻底放心了。”
云潇呆呆的听着,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眼前这个苍白短发面容沉静的年轻人,忽然间有种油尽灯枯的错觉,让她紧紧的抱着一分也不敢松懈,萧千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这一瞬间的惶恐,还是极为淡淡的说着话:“我唯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了,帝仲的话真假参半,上天界的心思更是扑朔迷离,一直到现在,我依然感觉和他们之间有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阿潇,我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
“别担心。”云潇忍着心头的酸楚对他露出一个清澈的微笑,他忽然抬手用力按了一下额头,似乎是精神上又出现了长久的恍惚,很长一段时间都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云潇小心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毯子披在他的身上,清晨的阳光不偏不倚的从窗子里照进来,落在他极为苍白的侧脸上,让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搭在冰凉的脸颊上,低吟:“我知道你们为了保护我隐瞒了很多事情,可我也想保护你。”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后院里已经整齐的摆好了桌椅,云潇累得气喘吁吁,见他走出来还得意洋洋的叉腰邀功:“快看看满意不,我还准备了茶水和点心,可以一边唠嗑一边治病呢!”
“茶水和点心也要收费吗?”他忍不住笑了随口玩笑,云潇眨了眨眼睛,回道,“也不是不可以,秦楼那的葡萄都要收费,还是按粒算的。”
“人家堂而皇之的开黑店,你也要光明正大的开黑医馆吗?”萧千夜拉着椅子有模有样的坐好,问道,“是不是还要去丹真宫借身衣服?再去买个牌匾挂起来?”
云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挖苦:“你是该添些新衣服了,刚才我帮你整理衣柜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队服有几十件!再好看也不能这么穿吧?”
萧千夜靠着椅子悠闲的晃着,调侃:“我只要有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足够了,倒是你,自己买的加上倾衣坊送的,少说得有七八十件了吧,再这么下去家里就得换衣柜了,不然放不下。”
“我也是从小就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嘛,早就看腻了。”云潇嘟着嘴抱怨,长长的叹了口气,“练个剑而已,干嘛要求门下弟子都穿的一模一样呢?”
“等你当了掌门就可以改了这条死板的规定了。”萧千夜趁机接话,云潇对他翻了个白眼冷哼起来,“你都已经是阁主了,为什么不改规定?”
“规矩不是我定的呀。”萧千夜呵呵笑着,解释,“三阁并立,尊墨阁为首,规矩是他们定的。”
说到墨阁,云潇这才扭头望了一眼门窗紧闭的隔壁房间,自言自的嘀咕:“大哥昨晚上被墨阁喊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墨阁找他?”萧千夜的笑顿时就凝滞在脸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应该是明溪找他吧,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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