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阁主的位置都不想要了,为什么不带着阿潇到处走走玩玩,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中呢?我很担心你啊。”
他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曾经的他只想将自己的国家从毁灭的阴影里挣脱出来,如今的他却越来越多的牵扯进更为凶险的势力。
“千夜,真的一定要去冒险吗?”叶卓凡抓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用力,“我很怀念曾经并肩作战的生活,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别人来坐这个阁主,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萧千夜的眼眸终于微微一沉,他是在片刻的无动于衷之后忽然抽回了手,苦笑:“卓凡,谁让你来和我说这些话的?”
叶卓凡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萧千夜看着他,只是微笑着继续说道:“当初我和某个人提起龙血珠、天工坊、十绝谷和山海集这些完全不属于军阁管筹范围内的事情时,他曾经语重心长的提醒我,说你是军阁之主,于是我回答他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毕竟四大境的巡逻不能松懈,我也不能一直不务正业,他沉默了很久,让稍后再说。”
这个“他”两人都未言明,但两人心中都清清楚楚指的是什么人,萧千夜摆摆手,叹道:“我知道他想把我绑在飞垣的真正原因,飞垣是第一个击败上天界的流岛,这种史无前例的壮举势必会吸引无数有心之人趋之若鹜的聚集过来,百废俱兴的国家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需要我……不,他真正需要的人是帝仲,只要这个名字还留在飞垣,就没有人胆敢轻易冒犯。”
叶卓凡静静的听着,喉间一片干涸,萧千夜仿佛看出了他的情绪起伏,反倒淡然的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上:“他还担心我牵扯的势力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同样会给飞垣带来未知的风险,他是皇帝,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顾虑,我能理解他的难处,但有些事情我不能放任不管,这些事情确实和飞垣没有多少牵连,但背后涉及的东西,对阿潇都是致命的危险。”
叶卓凡的心咯噔一跳,看着对方用手指沾着水渍飞速在桌上写字,又一一指着解释起来:“龙血珠你应该清楚了,这玩意对普通人是补品,对阿潇来说是剧毒,天工坊手握各种沾染着上天界神力的法器,而这份力量不偏不倚又正好能克制她,十绝谷那颗人参原株,是数万年前遗落的火种所致,还有山海集,且不提那里面毒 品泛滥成灾,黑市里关于她的事情被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这种污垢横流的脏地方,我真是恨不得一个不留全部铲除!”
他倏然顿住,似乎是极力克制了一下险些爆发的情绪,最后还是精神微微恍惚揉着额头静坐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卓凡,我已经为了自己的国家做的足够多了,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我只想多为她做一些事情,若是将来我再也醒不过来,也希望这世上能伤害她的东西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千夜……”叶卓凡低声轻语,有几分哽咽——上次面圣之后,天尊帝确实直言不讳的和他说了一些话,希望他这个和萧千夜自幼相识,并且在昆仑山有过不错交情的朋友能帮忙挽留,作为青鸟军团的将领,作为皇亲国戚之一,他理所当然的答应下来,他一直觉得这些东西表面看和飞垣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伴随着越来越开放的贸易往来,会有越来越多的文化融入,若是能将潜在的危险及时杜绝倒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萧千夜此举一定还是为了飞垣,他还是那个心系家国的少阁主,直到他刚才主动提起,竟然每一件都只是事关云潇,根本半个字也没提飞垣?
见他神色黯淡,还是萧千夜主动站起来拍了拍叶卓凡的肩膀,一笑而过将凝重的气氛悄然化解:“行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清楚,别为难,一会回家我跟大哥说说。”
“千夜,皇上确实是让我来做说客。”叶卓凡此时的心情复杂纷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抬起眼眸看着他,还是第一次用那样的口吻和他说话,“但有一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担心你,从你消失五年又忽然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感觉你的身体似乎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卓凡。”萧千夜平淡的打断他的话,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谢谢你,我倒是没什么事,反而是天澈和大哥那边,若是有需要还得你多留个心了。”
话到这里叶卓凡也不好再说什么,眼见着已经是后半夜,萧千夜打了个哈欠起身作别,他前脚刚出门正巧撞见云潇从对面的房间里抱着个五光十色的东西开心的扑过来,他瞄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叶卓凡,顺手把门关好没让云潇看见,拦住她好奇的问道:“这又是谁送你的宝贝?”
云潇瞪了他一眼,将怀里的东西举起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你看清楚,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好不好?”
萧千夜抓住她的手腕,这才看清是重岚给她的那个漂亮海螺,只不过和那时候不太一样,海螺被钻了孔改造成了可以吹奏的乐器,云潇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宝贝兮兮的说道:“海市那只巨鳌被扣押之后,镜阁就把上面的商户全部清算了,不过人家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被迫关门歇业也说不过去对不对?所以公孙晏就分了一些商铺,让他们回陆地继续做生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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