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失神,主动接话解围,“别一直装傻,耽误人家小姑娘。”
三人同时沉默,然后又同时拍案大笑了起来,叶卓凡站起来给天澈倒了一杯茶,有无限的怀念油然而起,忍不住感慨叹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模一样,你负责板着脸训话,他负责顺着阿潇胡闹,难怪你能当掌门,他就只能被阿潇收拾的服服帖帖,来来来,我们也好久没聚一聚了,军令不许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两个。”
天澈的心情也是难得的舒坦,调侃:“毕竟长兄如父嘛……哎呀,他还追杀过我,这算不算逆子了?”
“师兄!”萧千夜连忙打断他的话,天澈慢悠悠的抿着茶,瞄了他一眼补充,“这时候知道喊师兄了?对了,你们从敦煌救回来的那几个人到底还管不管了?怎么好人全让你们当了,到头来我辛辛苦苦教人剑术、法术,人家说起从前的事情第一个感谢的还是你俩,自己带回来的人自己教,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昆仑?”
“师兄,你饶了我吧。”萧千夜笑嘻嘻的摆手,撇的一干二净,“我哪里会教徒弟,这辈子就被迫教了一个,学的怎么样……你们都看到了。”
叶卓凡歪着头,恍然大悟:“你们该不会在说阿潇吧?她武功还可以啊,好多男人都比不上呢!”
“那是她天生的神力强,单论剑术真的是一塌糊涂。”两人异口同声的纠正,叶卓凡咧咧嘴,偷笑,“是你们的要求太高了吧?”
天澈若有所思的望着楼上的某个房间,啧啧舌:“也不奇怪,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练武上,满脑子都想黏着你呢,而且她当时的身体情况又太过特殊,师父师叔其实都不想她学的太深入,怕她真气混乱引起火焰失控误伤自己。”
萧千夜愣了愣,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师兄,你终于不装了?全昆仑山就你夸她夸的最离谱了,连她自己编的那蹩脚的飞天舞,也只有你夸的下去。”
“咳咳。”天澈这才好笑的打断他,心虚的嘀咕,“可别让阿潇听见,不然她一脚踹三个,今晚上我们谁也别想安心吃饭了。”
三人相视一笑,叶卓凡又喊了几道菜肴过来,难得小聚一堂,他也不想谈论公务,一直等到快半夜散席之后,天澈迷迷糊糊的和他们作别,叶卓凡暗暗拉了拉萧千夜的袖子,小声说道:“少阁主,借一步说话。”
称呼一变,萧千夜的脸色顿时就凝重了几分,不动声色的跟着他来到二楼的包厢里。
:说客
叶卓凡关好门窗,一回头看见他神色凝重的模样,连忙摆摆手:“别担心,找你说点私事,这段时间虽然你不在,但是各部照常巡逻执勤,四大境也没什么大事,而且马上年关将至,今年的收成还可以,镜阁还准备好好办一次年宴呢!你呀别总是皱着眉头了,嘴上说着官职不想要了,心里还是像个老妈子一样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才肯放心啊?”
“私事就不要乱喊,本来都有些困了,被你喊得人都清醒了。”萧千夜埋怨了一句,拉着一张椅子坐下,叶卓凡咯咯笑着,调侃,“我喊你‘少阁主’都喊了十几年了,突然不习惯了?”
萧千夜笑了笑,叶卓凡还是颇为认真的看着他,直言不讳的道,“也不能完全算是私事,上个月海军把那只关押在未祭川的巨鳌放了,我看它优哉游哉的往碧落海深处游过去,一时好奇就一路暗中跟着,这才发现风雨会的船只停在海面上,那地方是海军巡逻的必经之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停泊不被发现的,肯定是什么人打了招呼吧?”
萧千夜揉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训道:“知道是风雨会的船你还跟过去,那上面可是辛摩的人,你不怕遇到危险?”
“就是知道那是风雨会的人我才跟过去的好不好?”叶卓凡毫不犹豫的反驳,正色接话,“当时我就猜是不是你和海军打了招呼,后来我发现巨鳌也停在那艘船的旁边,看着像是在准备什么事情,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卓凡,这件事和军阁没关系,你就当没看见好了。”萧千夜并没有回答,好心提醒,“确实是我让海军把巨鳌放了,也是我让重岚在碧落海上暂且等候,飞垣上的两只巨鳌已经不成威胁,但是海外还有很多很多危险的势力,这张网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我好不容易抓到一点苗头有机会能将其一网打尽,自然不能继续放任黑市无限膨胀,以免一发不可收拾。”
“千夜。”叶卓凡在他对面坐下,按着他一直揉搓额头的手强行拽开,萧千夜微微一惊,总感觉今天的好友有几分奇怪,“千夜,我就是知道这件事和军阁没关系才特意来问你的。”
“有什么问题吗?”萧千夜一时不解脱口追问,叶卓凡叹了口气,反倒是极为烦躁的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千夜,你不觉得自己身上的负担太多太多了吗?坦白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你精神恍惚了,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萧千夜看着他,那双眼睛也在炽热真诚的看着自己,叶卓凡认真的说道:“我们不仅仅是同僚、是战友,还是自幼相识的好友,你还没有当上少阁主的时候,我们就在昆仑山一起练过剑,你还指点过我呢,现在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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