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麻烦,凤姑娘说的没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能在飞垣扎根又失去巨鳌这种随时能躲起来音讯全无的退路,那怎么的也得守我们的规矩……”
云潇上下打量着这个因为重伤而显得格外虚弱的贵族公子,他明明面无血色唇色发青,可那双眼睛还是翻涌着商人特有的光泽,仿佛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抿抿嘴:“你倒是会算账哦,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挖人。”
“不然呢,你来给我锻造那种精钢柱吗?”公孙晏理直气壮的瞪着她,索性将那份名单扔给了云潇,发着牢骚,“他们的工匠确实很厉害,除了东冥急需的精钢柱,他们还帮忙修复了阳川不谙江被碎裂毁坏的水道,还会在雪原的地下裂缝造房子,讲句实在话,要不是山市鱼龙混杂,别有用心的势力太多,你以为我真的乐意和他们一刀两断?”
云潇一把抢过那份名单收入怀中,冷哼:“知道了,我帮你说几句好话拉拢人家留在飞垣还不行吗?你做生意那么心黑,人家要是不乐意来,你可别找我。”
公孙晏翻着白眼,懒得和她贫嘴,忽然低头不知想起来什么事情,神色失落,语气渐渐放低:“漓水靠近空寂圣地边缘,如果实在遇到麻烦需要暂避风头……那附近有蝶谷,虽然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弟子居住,但当年残留的法术依然足以保护好遗址,灵蝶会带路,是一种绿色、拖着细长光尾的特殊蝴蝶,和冥蝶很像,当年是你带兵攻打的蝶谷,你应该知道大概的位置。”
“嗯。”提起旧事,萧千夜只是轻声点头,不愿多提。
:奔赴
第二天一早,萧千夜只带了一柄剑灵就和云潇一起赶赴东冥,两人途径途径天守道的时候往下望去,发现依然有大批商队愁眉苦脸的围坐一团,显然三阁遇袭的消息让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叫苦不迭,原本还有可能等待镜阁回心转意收回商会令,这下彻底撕破了脸,不仅生意做不了,指不定两边势同水火还能打起来,好不容易国泰民安的过了五年,没有人希望风波再起。
云潇靠在他的后背上,看着下方一片哀声嗟叹的场面,心生不忍的感叹:“高门大户不过损失几笔钱财,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恢复,最终受苦的人还是平民百姓,以前的温柔乡也好,现在的极乐珠也罢,有心之人赚的盆满钵满,却让天下苍生卷入毒瘾一误终生,这样的钱拿在手里,怎么能花得踏实睡得安稳呢?”
“公孙晏手下不知道收了多少黑钱,不是一样过着贵族公子的奢靡生活?”萧千夜漫不经心的随口回话,这些司空见惯的事情早就无法让他的内心掀起任何波澜,云潇咬咬唇,想了又想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道理,只能愤愤不平哼了两声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双手从后面抱过来紧握着腰,忽然想起来他胸膛上那个被自己一剑捅穿的伤口,手指头立刻向上摸了过去,嘀咕:“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早就没事了。”他放低声音,抓着云潇的手不让她乱摸,又听到嘿嘿的坏笑在耳边荡起,“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反正问你什么都是没事……”
话音刚落,一根手指精准的扎在了胸膛上,火苗“蹭蹭”的钻入皮肤检查伤口,萧千夜眼前一黑,剧痛影响下剑灵直接失去控制从高空坠落,没等他的视线恢复正常,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落在一片温暖的火羽上,手掌拂过之处是流动的火光,他呆呆坐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她接住,羽翼卷起沥空剑恢复平衡,然后才重新抱着他站稳脚步,发着牢骚骂道:“你到底会不会御剑术,怎么每次都摔下去?”
“疼呀……”萧千夜抓了抓脑袋小声争辩,云潇瞪着他,“知道疼就好,我检查过了,黑焰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剩下的伤口是被火种灼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不过我在你身边,也不会恶化。”
“哦。”他赶紧装作听话的模样点头,生怕一会控制不好剑灵会再一次摔下去,云潇就黏在他的后背上,像一只撒娇撒泼的小鸟,让他无奈又让他舍不得放手。
无论前方会遭遇何种艰难险阻,只要有她在,仿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两人跟着舒少白的那只鸟魔进入东冥,很快就有巡逻的三翼鸟察觉到魔物的气息往这边汇聚过来,云潇连忙从掌心勾出火光朝着三翼鸟的方向放飞过去,小声叮嘱:“让它们不必警觉也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照常执勤就好,我是来找山市巨鳌的。”
火光晃荡着幻化成蝴蝶,三翼鸟闻声而散,云潇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笑道:“它们以前被军阁训得连我的话都不听,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们再怎么给它们洗脑,它们也得先乖乖听我的话。”
萧千夜微笑着,看着眼前像小孩子一样自我陶醉的女子,顺势夸赞:“你越来越厉害了。”
“那当然!”在这种事情上从不谦虚的云潇咧嘴大笑,就在这时,那只受惊的鸟魔挥动着翅膀咿咿呀呀的嚎叫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远方飞走不见了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它消失在视线里,萧千夜僵硬的转过头,好奇的问道,“那东西……也属于鸟类吧?它怎么好好的突然跑了?你能把它喊回来不?”
“那是有着鸟类形态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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