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还连累公子挨了罚,不过您放心,这笔罚款我家主人会三倍补给您。”
木盒再一次被对方硬塞了回来,这个人的手腕力道十足,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公孙晏暗自提高警惕,用为难的语气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似提醒似威胁:“新的商会令是三阁会议讨论之后一起定下的,况且陛下开了口,我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永乐王可是他亲弟弟,直接押送到天守道公开斩首以儆效尤,我只是他的臣子罢了,反正那种巨鳌能上天入海,不如另寻他处,这几年文先生在飞垣赚了不少钱,好聚好散,大家还是朋友。”
“公子此言差矣。”来人摇摇头,很明显对飞垣的政局有过深入的调查,在听到“三阁会议”的同时语气微微一沉,“巨鳌确实可以上天入海,但是那东西领地意识极强,除非旧的领地毁灭不复存在,否则万万不可能再去另寻他处,公子一份新的商会令要让巨鳌离开飞垣,那就等同于侵占了它的领地,会让巨鳌发疯失控的,到了那个时候,不仅鳌背上的山市要毁于一旦,飞垣也会遭遇攻击,两败俱伤的后果,何必呢?”
公孙晏沉默不语,一生精明的贵族公子此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对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也在从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态变化里分析着每一种结局,两人各怀心思,沉默让气氛变得格外凝重,不知过了多久,公孙晏才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气,对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惋惜,喃喃自语:“公子年轻有为,是镜阁主这个位置上当仁不让最合适的人选,您也不想撕破脸,大家不欢而散吧?”
“哎……”公孙晏眼里的阴霾更加深了,最后一次将木盒还了回去,“我爱莫能助了。”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般的刀光贴着他的胸膛直接撕裂了昂贵的狐裘大衣,公孙晏瞳孔顿缩,一低头就看到一柄锋芒雪亮的刀刃割破了皮肤,鲜血如泉涌数秒就让雪白的外套染上刺目的红,仅仅一个眨眼的刹那,刀光再一次闪烁沿着胸口直抵喉间,公孙晏拼尽全力的往后退了一步,大衣下的长刀凛然出击和对方手里的武器剧烈的撞击在一起!
对方抖去刀刃的血,再无一点片刻前的寒暄客套,那双眼睛宛如被逼入绝境的恶狼,要将昔日的合作人撕成碎片,低笑:“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个道理公子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您不肯收回新的商会令,就是让主人辛苦经营的几十年的山市毁于一旦,这些年公子中饱私囊拿了不少好处,这时候想把麻烦推给‘三阁会议’多少有点不厚道了,既然不想和气生财,那就大家都别想好过!”
公孙晏的眼前一片花白,刀风愈快愈狠,刀刃还带着剧毒!几番格挡之下,血液加速流动让毒素也遍布全身,就在情况岌岌可危之际,袖间沉睡的冥魂赫然惊醒,已经好几年不曾现身的冥魂女子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灵力幻化成长剑击退敌手,再下一击砍到眼前的一刹那卷起昏迷的公孙晏朝着秦楼狂奔而去。
:蝶镜
毒发的速度极为迅猛,顷刻间公孙晏就已经意识恍惚,他艰难的想睁开眼皮,却发现自己好像穿梭在一个奇妙的隧洞中,两旁的画面熟悉又陌生,像过往记忆的碎片,一点点的离他而去。
冥魂的躯体是没有温度的,但他却仿佛感到了一抹淡淡的温暖,冥冥之中耳畔传来遥远空灵的声音,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又在说着什么话。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里的景象终于由远及近的清晰起来,公孙晏木楞的看着眼前,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他身处一片翠绿的竹林中,远方的湖泊水光潋滟,反射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明媚而刺眼,竹叶盘旋着从枝头徐徐坠落,掉在同样青绿的湖水上,散着荧光的蝴蝶停泊在水面,一张气鼓鼓的脸庞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毫不客气的提了起来,他诧异的看着这个身着宽大绿袍的女子,看着她横眉冷对的指着自己鼻尖骂道:“又偷懒!你昨天的功课就没做完,今天还在这睡懒觉,快起来,今天是灵蝶破蛹的日子,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看吗?”
“蝶嗤……”公孙晏呢喃的叫出了这个名字,脑子还在一片混乱中无法理清头绪,怎么回事……他怎么好好的回到了东冥的蝶谷,还被月圣女蝶嗤一脚踹了起来?
少女哼着歌走在他前面,不是记忆里祭星宫的圣女,而是很多年前蝶谷的门徒的装束。
蝶谷位于东冥的大山深处,周围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因为非常靠近七禁地之一的空寂圣地,所以这里也是人迹罕至,偶尔会有迷路的凶兽灵瑞找进来,被谷内氤氲的灵力吸引久久赖着不肯离去,但谷内的弟子也不会介意这些,她们多为女子,有时候还会主动给迷路的小家伙们喂食,带它们走到圣地的边缘之后依依不舍的告别。
蝶谷之所以得名“蝶谷”,就是因为此地生活着一种极为漂亮的灵蝶,它们会在夜里绽放出萤火一般的光芒,拖着细细的光尾,宛如山野精灵,而这些灵蝶会将谷内占星所得的结果传递到飞垣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阳川被皇室捧为先祖的日月神殿,还是伽罗被异族奉为神话的白教,包括羽都魑魅之山深处的隐居异族,灵蝶的翅膀轻盈的飞过飞垣的山山水水,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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