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要节日的朝见之所,但是,天尊帝在皇太子时期还同时身兼墨阁阁主之位,喜欢在墨阁处理政务,这个习惯也一直保留至今,所以坍塌之后的万罗殿其实只是稍作修缮,他并不经常去。
萧千夜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现在的天色,夕阳的余晖还映照着雪峰熠熠生辉,按照这个时辰推算,飞垣应该也还没有完全入夜才对,而且万罗殿上方本是圣殿,现在整体坍塌其实已经没有顶,但不知道为何光镜里看起来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特制的灵石壁灯被破坏之后砸落在地上,透过这些微弱的光线,才能勉强看清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萧千夜心中不安,大哥应该是被禁足在封心台才对,怎么好好的忽然跑到万罗殿去了?看他一身血污未干,似乎还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厮杀,萧奕白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伸手拖住了光镜往旁边走了几步,萧千夜这才惊讶的看清不远处的另外两个人,明溪坐在王座上,看起来面容惨白甚至透出淡淡的青紫色,伸出一只手露出胳膊,公孙晏站在他身边,手里的短刀飞速在明溪的胳膊上割下几道口子,然后指使身边飞舞的七八只冥蝶一起上前吸食。
“你中毒了?”他低呼出口,那几只幽绿色的蝴蝶扑扇着翅膀从明溪的伤口处吸出淡紫色的血液,不过一会全身都绽放出鬼魅的紫光,公孙晏瞥了一眼这个许久不见的人,显然心情很差,也顾不得眼前人是自己的君主,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责骂:“好玩吗?我早就说了他们有异心,让风魔私下里去解决不就完了,你倒好,偏偏要陪他们玩鸿门宴,差点把自己栽进去,现在还觉得好玩吗?”
天尊帝虽是一国之君,但此时只是神色清冷的任凭自己的臣下在耳边喋喋不休的骂着,直到萧奕白看不下去过去堵住了公孙晏的嘴,强行把他拎到了一边,公孙晏还想再抱怨什么,萧奕白指了指光镜对面,淡道:“你看清楚了,对面可不止我弟弟一人。”
公孙晏这才认真的定睛再看了一看,凤九卿站在萧千夜身后,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们看个不停,这一下他果然面容瞬间严肃,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凤九卿目光迷离,低声笑道:“哎呀……这亏的你是他亲弟弟,要不然我们冒然开镜,怕是看到了些不能见人东西呦。”
明溪冷哼一声,满不在意的回道:“自古皇权斗争便是凶险,哪有什么见不见得了人?只不过这一局是我赢了,否则政权跌更,对先生也没什么好处。”
凤九卿赞赏的看了一眼飞垣的帝王,他还是像皇太子时期那般显得病弱无力,但眼里的光泽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让他心中陡然泛起寒意。
明溪淡淡扫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的人,面上露出一丝黯然,这才不急不慢的缓缓对萧千夜说道:“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了一封密报,说是禁军四队队长高瞻平密会二皇弟明烨,高瞻平你应该认识吧,和禁军第二分队的高敬平是手足兄弟,高敬平莫名丧命北岸城之后,虽然禁军总督高成川没有过多追查,但他一直耿耿于怀,其实帝都这些高层都知道北岸城之事有我插手,也不敢再继续深究,想必高瞻平早就对我不满了,所以才会想要借着碎裂之灾,企图拉拢明烨玩一玩政变吧。”
萧千夜身子一震,猛然抬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凶险的事情会从他口中玩笑一般侃侃而出,明溪见他脸上的惊诧之色,自己反而是极为镇定的,淡金色的眼眸依然是运筹帷幄的光芒,接着说道:“你莫名失踪的那两个月,虽然我已经将飞垣即将面临的灾难昭告天下,但是很多人还是不以为然,直到东冥惨变发生之后,他们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然后朝中大臣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群臣觐见,要求我严惩萧奕白以儆效尤,但是几次都被我驳回,朝中情绪不满,又不敢多言,这事其实我一早就清楚。”
明溪顿了一下,无奈的摇头叹息,萧千夜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作为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大哥无论如何都会受到牵连,他知道明溪将大哥禁足只是为了保护他,但是这样的借口又怎么能稳定民心?
“高瞻平就是这个时候找到了二皇弟明烨,我猜可能是想要劝他篡位夺权,毕竟飞垣的这个皇位虽然他姓高的不能坐,扶持一个傀儡以令诸侯还是值得尝试的,你说是不是?”明溪故意问他,萧千夜再度透过光镜看着那满地的血污,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张的握紧了拳,慢慢、低低的问道:“所以他们选择在万罗殿对您下手?您身上的毒……莫非也是二皇子所为?”
明溪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给了公孙晏一个眼神,示意他将不远处地上黑糊糊的东西拿过来,公孙晏瘪瘪嘴,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走过去,他连腰都不想弯直接用脚尖勾起那个东西轻轻一踢,然后用两根手指嫌弃的捏住走到光镜前方,瞬间,萧千夜仿佛感觉一盆凉水从头而下,直接冷到了脚,让他后背无意识的涌起一丝恶寒,喉间竟然泛起一股恶心,情不自禁的捂着嘴险些吐出来。
“呵……一段时间没见,萧阁主见不得血腥了?”明溪半开玩笑的嘲讽了一句,他倒是游刃有余轻松的望着公孙晏手里那个黏糊糊的东西,那是一个被割下的人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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