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语气一下子就低沉下去,情不自禁的往西面望过去,对着那个方向默默看了好一会,喃喃自语担心的解释道:“潇儿本就从娘胎里带出来了病根,如今又重蹈覆辙,现在的身体就和秋水一样,甚至是比她更为严重,其实唐红袖之前有来找我问过,可惜……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如何逆转,或许只有她真正的母亲,浮世屿的那只皇鸟澈皇才清楚。”
萧千夜用力握拳,脑中想起无数人和事,上天界,浮世屿,墟海,鬼王,龙吟,皇鸟,这些碎片交织在一起,越缠越紧。
凤九卿深深的望了一眼萧千夜,这一眼极为复杂,好似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了几分,又缓缓说道:“前不久在北岸城,我曾见你们举止亲密,已经不像是普通师兄师妹那种关系了,当时我只想着你们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有些男欢女爱也没什么不正常,我也不是个守旧的人,更何况有帝仲大人在身边,就算你不懂分寸,难道他会不知道后果?我以为他会阻止你,结果……结果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凤九卿长长叹了口气,他说的很含蓄,也一直在隐忍自己心中的愤怒,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想一想,帝仲大人的意识似乎还不稳定,时不时需要以神眠之术来恢复神力,他不可能像照顾孩子一样一直照顾你们,换成任何男人整天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一定控制不住的,呵……就像我当年,明知道后果不可预估,还是固执的和秋水成了亲,甚至有了潇儿。”
萧千夜低着头,被他训的哑口无言,真的像个被父亲教训的孩子,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凤九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还记得那时候在天征府和你相见,我曾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你甚至还答应我会把她送回昆仑,那明明是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情,我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一样,萧阁主,一开始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潇儿是那种很黏人的姑娘,就好像人们常说的那种小鸟依人?而你,你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帝都军官,但是现在……”
凤九卿若有所思的停顿了片刻,萧千夜却感觉心跳的飞快,第一次感觉眼前的家伙有那么一点“岳父”的样子,凤九卿见他脸颊瞬间荡起的一丝紧张,自己也是忍不住好笑,憋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嘛,其实现在我还是觉得你们不合适,但是比那时候稍微好一点了,我其实不会对你们多加制止,只要她喜欢你,你不辜负她,我这个当爹的,倒也不想多管闲事。”
听见他对自己的这番评价,虽不知道为何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还声名狼藉,凤九卿对自己的敌意反倒是减轻了不少,萧千夜眼中无意识的闪过一丝欣喜。
凤九卿冷哼一声,立马就语气一转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将眼下最头痛的事情如实展开,淡道:“夜王命我跟着你,要加快各地封印的解除速度,说起来这件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离开飞垣有一段时间了,现在那里究竟又是什么情况,你可有途径了解?”
萧千夜也同时蹙起眉头想了想,从怀中摸出萧奕白给的那枚家徽,但他自己并不会通过这东西开启所谓光镜,通常只能等着大哥主动联系自己。
凤九卿自然清楚他不懂这些术法,于是从他手里直接夺了过去,放到眼前认真看了好一会,那只冰蓝色的眼珠里是另有乾坤,像神秘的黑洞透出身后的灵力,凤九卿忍不住嘀咕道:“果然是光镜之术,你大哥身上其实也残留着战神之力,如果不是被夜王的夜咒封住了一部分,无论是自保还是保护你都应该是绰绰有余,可惜了,那时候我明明帮了他,他却犹豫了。”
“你能联系到他吗?”萧千夜指了指家徽,有些莫名的期待,提醒道,“他有时候会开镜找我,这边应该也能找到他吧?”
“可以试试。”凤九卿毕竟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人,也算是对这种术法略知一二,他缓缓退开一步,用一只手指点住凶兽冰蓝色的眼睛,然后慢慢运动体内灵凤之息,倏然间,一红一篮两种灵力剧烈的交织碰撞了一番,果然在他面前折射出一个明晃晃的光化镜面!
萧千夜欣喜的走过去,却发现凤九卿的脸庞瞬间变得极为严肃,目光如电盯向光镜对面。
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紧跟着望了过去——镜中一片昏暗,只能从杂乱的灵光中勉强看到大片血污,似乎有几个疲惫的身影斜靠着坐在地上,在察觉到光镜的一瞬间,几束目光同时警惕的望了过来。
:政变
“咦,这是……”凤九卿本能的发出一声疑惑,下意识的往旁边退开半个身位,只见光镜背后的萧奕白随手掰了一下镜子的角度,他本想擦去脸上的血污,但自己一双手上也是血渍未干,只好捏着衣角随意搓揉了一下,这才对着光镜背后目瞪口呆的弟弟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怎么是你?好好的突然亮起来一个光镜,吓我一跳。”
萧奕白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笑,好像他现在身边那满地的鲜血都不存在一样,萧千夜往他身后望过去,目光凝重,观察周围环境应该是在天域城万罗殿,自从圣殿倒塌之后天尊帝下令将残存的废墟全部拆除,只留下了最底层的万罗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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