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流岛的产物,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为她特制的礼物,就是那个冰冷的鸟笼,为的就是防止她这个带着至纯灵凤之息的女儿有一天会破笼逃出。
她记忆里这个父亲的第一句话,也是关于鸟笼——“看,这是我专程为你准备的,跨过了三十多个流岛才找到这种坚硬的石材,你看,喜欢吗?”
明明是父亲,说话的语气却带着戏虐和调侃,仿佛真的只是在和一只饲养的小鸟说话。
母亲呢?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灵凤族自从得到不死的火种后,繁衍族人就只是习惯罢了,什么夫妻、父母、兄弟姐妹,都是挂个好听的名号,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凤九卿和他曾经的妻子也是这样随意的结合,随意的生下她,如果不是她体内至纯的灵凤之息引起了恐慌,她应该也会走着父亲的老路,随便找个同族成婚生子了吧?
她明明可以很轻松的杀了他,让这段噩梦彻底成为过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决心来到帝都之前,她依然要不顾一切的带上云潇?
凤姬用力咬牙,脸上有复杂的神情,终于一点点睁开眼睛,火色的双瞳带着致命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望向凤九卿。
她的实力远在父亲凤九卿之上,可仍然自心底对这个人产生无边的恐惧。
那是一种毫无缘由,与生俱来的恐惧。
在她意识到上天界有其他人插手飞垣之事,不得不亲自来到天域城调查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夜王,而是凤九卿。
她必须要带上一个让他在意的人牵制他的行动,这个人从来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云潇。
因为害怕,害怕一个人直面凤九卿。
“若寒……”凤九卿的语气终于起了波澜,察觉到女儿身上的颤抖,竟有瞬间的不知所措——她可以杀了自己,只要她想,很轻易就能做到。
“闭嘴!”凤姬厉声呵斥,一字一顿提醒,“别喊我的名字,除了他,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喊我的名字。”
“他……”凤九卿沉吟着,低语,“我正是为了他而来。”
“你闭嘴!”再一次严厉的打断他,凤姬的情绪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然而萧千夜却意外的伸手拦下暴怒的女子,冷静的问道,“你是为了他而来?”
“没错。”凤九卿冷静的看着他,发觉他的眼睛不再是凶兽特有的冰蓝色,而是更加罕见的金银双色,甚至在眼睑下方浮现了冰火咒纹,他微微思索了片刻,接道,“陛下以自身双神血脉致使十殿阎王阵反扑上天界,你身上这些伤,应该就是被鬼手反扑之力所伤的吧?上天界的神力越强,就会被反扑的越凶猛,你尚未完全苏醒,却吸引着大半数鬼手直接扑向了你,倒也意外为辰王和夜王分担了不少伤害,就在片刻之前辰王似乎已经离开了,但是夜王尚在城中,他的目的是你的兄长,萧奕白。”
辰王!凤姬暗暗心惊,那股残留在司星台附近的神力,竟然是出自辰王!
上天界十二神对于凡人而言皆是无可匹敌的存在,但互相之间依然差距巨大,而其中以战力闻名的则是双神、双王,即战神、军神、冥王、辰王。
如果是辰王插手飞垣之事,那的确是足以再次毁掉这座孤岛的力量。
果然,萧千夜脸色一沉,担忧之色瞬间溢于言表,凤九卿冷静的观察着他,压低了声音:“他将萧奕白的魂魄和本体切断了,如果灵力留在魂体无法回转的话,本体就只是个普通人,面对上天界夜王没有任何胜算。”
萧千夜焦急的从怀中翻出大哥留下的家徽,用力按下凶兽的眼睛,这一次光镜果然没有出现!
他赫然想起之前询问大哥时,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应该还有用,只要我的灵力撑得住。”
“只要夜王尚在一天,飞垣也好,那只古代种也罢,迟早都得死在他手上。”凤九卿凛然神色,更像是在提醒眼前的两人,“你们该知道,时间对上天界而言毫无意义,等你们再衰弱一些,或许等他再恢复一些,他依然有绝对的实力再次将飞垣毁灭,只要他抓住萧奕白,把他带回上天界,你们就将毫无办法。”
两人同时屏息,暗暗捏了把汗,凤九卿说的是对的,他们没有办法去到上天界,一但萧奕白被夜王带走,他们就没有任何方法再将他救回来!
“所以,你们真正该做的事情,是除掉夜王。”凤九卿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瞥见两人瞬间扬起的惊愕,淡道,“你们好像很意外我的说辞?我本就是个反复无常随时可以背叛的人,夜王于我不再有利益可图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他,当然,对你们也是一样。”
“呵,这就是你当年背叛箴岛的理由吗?”凤姬冷冷的嘲讽他,正是他的父亲,接受了夜王“踏足上天界的权力”,出卖了箴岛,致使第一次的血荼大阵开启。
“夜王的灵体依然很脆弱。”凤九卿并未表现出丝毫后悔,仍是淡淡的解释,“虽然这样脆弱的灵体也已经远胜凡人,但他仍有被击毁的可能,毕竟——十二神不是真神。”
“如何击毁?”萧千夜直接挑开问题的核心,凤九卿也在以严厉的目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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