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发抖,“难怪……难怪夜王会隐瞒此事!哈、真是荒唐……我差一点、差一点就把唯一能救飞垣的人杀了,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的瞬间,脚下地面终于完全碎裂,明溪太子一把抱住父亲的遗体,两人一起往下方坠落!
被夜王之力束缚的白色魂魄拼尽了全力终于挣脱,强忍着本体被重创的剧痛接下明溪太子,安稳的落在万罗殿中心。
万罗殿已被重兵重重包围,高成川一眼就看到了皇太子怀里逝去的君主,眼里蓦然染上了血色。
他自幼栽培、辅佐四皇子明泽,历经各种苦难和挫折终于登上帝王之位,而他最终仍是无法了解这个人的想法和信念。
“皇太子是在弑君夺权吗?”高成川凛然神色,手握炎帝剑大步迈向明溪。
“皇太子?”明溪霍然起身,冷冷,“请注意你对我的称谓,高成川。”
“呵,拿下逆贼。”高成川不屑一顾的冷笑,他周围的士兵们拿着长矛和尖刀指向明溪,脸上终于浮现出药人独有的标记。
“好一个逆贼。”明溪太子只是淡淡叹息,日冕之剑和沉月光辉加身,对方却仍然只想保住自己的权势,完全无视王者的象征,甚至将他称呼为“逆贼”。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更加后一点的地方,看着那里交织着的无数刀光,闭目微笑。
高成川豁然扭头,炎帝剑本能的出手接下从背后砍落的刀,瞬间冷汗爬上心头——这一刀他并不陌生,是前不久私闯总督府的那个人所用武学!
“陛下,臣来迟了。”公孙晏掌下暗暗用力,脸上还保持着如顽固子弟一般的笑,微微鞠躬。
“辛苦你了。”明溪淡淡地开口,随后眉峰促起,望向身边的白色魂魄。
魂魄已经开始涣散了,似乎预示着本体也再承受着巨大的损伤,但他的灵力一直被夜王神力束缚无法回转。
明溪的担心溢于言表……萧奕白,你到底在哪里,如今,又遇到了怎样凶险的状况?
:弑神之计
星罗湖上飘起白色的光粒,湖水也逐渐恢复平静,云潇捧着古玉沉月,能感受到玉中那段惨烈的历史在掌心流逝,让她心潮涌动,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这个做着飞天大梦的皇朝,也曾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从天罚中拯救自己的故土。
水下面出现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朝她靠近,云潇眼眸一动,只见萧千夜拉着慕西昭,竟是踏着水流一路上升,转瞬就跃出了湖面。
在沉月之力化去湖中怨恨之力后,十殿阎王阵的中心被月神笼罩,也让他抓住了千钧一发的机会终于逃出生天,然而他的身上依旧被鬼手抓的伤痕累累,那些原本还忌惮他的鬼手忽然间就疯了一样扑过来,似乎是想将他彻底撕碎。
“千夜!”云潇连忙收起古玉朝他跑去,就在此时,一束凤火击落在她脚边,湖水被掀起巨浪,直接将两人隔开。
“凤九卿!”湖边的凤姬已经看到了忽然出现的人影,流火剑挑起更加旺盛的火光跃入战局,一时间星罗湖上空绽放出熊熊烈火,映照着才回复清澈的湖水呈现出惊人的红色。
萧千夜才从古怪的阵法里脱身,转眼又遇到凤九卿,他烦躁的挥起沥空剑,那一剑带着战神之力,逼着凤九卿不得不谨慎堤防,落到了一旁。
“你又来做什么?”凤姬跟了上去,流火剑毫不留情,但这一次凤九卿纹丝不动,直勾勾的盯着火光四溢的剑尖落在自己眼珠前。
果然,她的剑精准的停在空中,强行收手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呵……”凤九卿露出意料之中的笑,眼神瞬息万变,流火的剑尖从眼前挪开,然后直接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凤火已经开始灼烧皮肤。
灵凤一族,秉承着神鸟特性,只有同族相残,火种才会熄灭。
凤若寒是认真的,她停手,不代表她会收手。
萧千夜踏过湖水,直接将慕西昭塞给了云潇,低声吩咐:“照顾他。”
然后他大步走向对岸,金银双瞳透着不祥的气息,对凤九卿直言:“说明来意吧。”
“夜王命我,将若寒带回去。”凤九卿笑着将脖子上的剑推开,凤姬眼里的怒火止不住的燃起,再一步逼近,流火剑已经刺破他的皮肤,同族的火焰灼烧之痛令凤九卿神色微微一沉,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碰那个伤口——原来真正的受伤是这种感觉吗?伤口不会快速愈合,带着阴沉的疼痛,一点点钻入骨血深处。
原来当年族人被凤姬一人之力斩杀,就是这种感觉吗?
“你闭嘴!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被他简单的几个字激怒,凤姬恨不得立刻就杀了这个人,他在笑,到这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鸟笼……凤姬骇然闭眼,脚步凌乱,脑子里突兀的浮出那个熟悉的牢笼,炽天凤凰被主人剧烈的情绪波动感染,立刻从流火剑形态转变回来,它张开羽翼,似乎这样就能温暖主人瞬间冰凉的身体。
那个特制的鸟笼啊,就是凤九卿亲手制作,自她出身起就一直被囚禁其中。
比海魂石还要坚硬,是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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