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碰到十七内里的肌肤,手微微发颤,但动作不停,卸下了她胸前的束缚。
两团被勒的微红的物什,跃入他的眼帘,云蔚感觉自己嗓子发干,但距离她心口大约半寸的一条长疤,却让他也像是生生被捅了一刀。
云蔚伸手摸了那条疤,“什么时候弄的?”
“十五岁那年门内比试,被捅了一剑。”十七偏过头去,不想和云蔚对视,“无碍的,都过去好多年了。”
“什么无碍?他仔细地摸着那处皮肉,还是凹凸不平的,心脏就在其下有力地搏动着,“差一点你就得死了。”
“可我还不是没死,事后我把他的腿废了,你别担心。”
云蔚依然是忧心忡忡的,他把十七搭在身上的衣衫脱下,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后腰,随后轻呼出一口气,眉头略分开些。
在十七回来之前,他对着镜子照过自己的后腰,没有刺青,故而此时十七身上也没有,并不能彻底确认她不是云若。
他略略思索,便吻住了十七。十七早就料定他不是光过眼瘾即可,趁他伸舌勾缠之时,咬住了他的舌尖,“你今日是不是用了苦肉计?故意装可怜。”
“不如说是你用了苦肉计,你瞧瞧你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
云蔚的头颅缓缓向下,吻住十七胸口的疤,舌尖把旧伤舔的濡湿。十七觉得那痊愈已久的患处,慢慢从深处泛起痒,倒不如单纯的疼来的自在。
“别亲了。”她说。
闻言,云蔚停了下来,“我给你活活血,都红了。”他拢住乳肉,边揉边说。
乳粒从他手指缝间露出来,连带着饱满的乳肉,他手心沉甸甸的,心却悬了起来,眼睛黏在了这两捧优美的曲线,终究是忍耐不住,他含上十七的乳头,把鼻尖深深埋进去,满头满脑都是她馥郁的香气。
前路是什么样的,云蔚无法预测,他不想做出种种假设来限制此时的自己,狭窄而昏暗的床榻上拥抱着的只有一对相互倾慕的男女而已,他的唇舌可以毫无顾忌地吮过爱人的胸肉,小腹乃至双腿间的蜜处。
他是焦渴的,所以十七慷慨地分泌出蜜液灌溉他滋养他,随着一次次地浅吻吸舔,汁液愈发丰沛,他昏昏然、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管血缘禁忌。
他只想和十七长长地亲吻,紧紧地拥抱,激烈地交合,以此分享每一次心跳,如果只活在这狭窄的一方天地就好了,没有人可以干涉置喙,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
十七被云蔚舔过全身,觉得腰和腿都使不上力气,像是中了软筋散那般,她在床上折腾云蔚时心里是快活的,但身体上的快活和那样的快活有些不同,她像是被妥善地放在一个温暖安全的地方包裹着,从某处渐渐地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流,她渐渐发烫融化蒸发,成为一小片悠然的云彩。
看她脸泛酡红,双眼迷蒙,像是喝醉了酒,云蔚思忖着她应当情动非常,便把她翻了过来,他心里隐隐期盼着,但一抬眼还是看到了她后腰上鲜红的刺青,绘着许多条曲折蜿蜒的路,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都是十多年前父亲拿着银针一点点纹上去的。
他猜的不错,这纹身在人情动的时候才会出现,云蔚伸手盖住那处,就像是盖住了他们的紧密的血缘,随后他俯身贴住十七光裸的后背。
“云若,怎么是你呢?”他心里暗叹,星星点点的侥幸彻底熄灭,他曾经想过和云若的相逢,必然是欣欣然而热泪盈眶的,而不是赤裸相对,彼此不识。
自从杨善告诉他十七可能是云若的时候,他仔细回忆,发觉她们有很多非常相似的地方,是自己一叶障目,情爱迷眼,从没想过。
十七的后背布满细碎的伤痕,每一道都像是在叩问云蔚,他双唇颤抖不住地吻着伤疤。
十七有些受不住他今日过剩的温柔,正想挣脱,却感觉自己后背被缓缓地烫了一下,随即便是接连不断地热意,几乎要洒满了。
“你怎的又哭了?都过去了,我不疼了。”
“我疼还不行吗?”云蔚攥住自己的胸口,默默垂泪,云若在四绝门当了十年杀手,每日面对的都是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丢了性命,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你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不和我说?”
十七想起身,可云蔚死死压住她,只得趴在床上,“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何况我并不觉得苦。”
“傻子,你不和我说和谁说。”他们可是最亲密的亲人。
也是水乳交融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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