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脚就把那烂木头踢了两丈远。
被踢的木头也好似生气了,身上的火焰着得更加旺盛,英媂从路边捡了根光溜的棍子,也不知啥材质反正挺硬实,她抡开了膀子,对着木头又是一咧岔,木头毫无办法地继续飞了两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还敢跟我示威?走你——-再走————继续————-”
乒乒乓乓一顿乱响,木头被英媂打得气势越来越低,直到它落到一条浆白色的小溪旁,才突然知道害怕,连忙跟收敛起身上的焰火向英媂示弱。
这条白浆溪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水流,它是由极寒气流汇聚而成,东西掉进去后,立马就会冻得酥成渣蒸发掉。
木头像活过来一般,蹦跶着远离白寒溪,结果没跳两步就被英媂一脚踹进了水里。
吱———-英媂怀疑刚才听到木头在叫,落入寒溪的木头跟条活跃的鱼般,不断地浮于水面挣扎,见时候差不多了,英媂才用棍将它挑上来,可怜的烂木头整整小了一圈。
“呵,朽木不可雕也!”英媂拿明冷丢下的那个包裹将木头装起来,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神器。
空荡荡的赛场中央,一道光线突然闪现,回到人间的明冷还沉浸在英媂给他的威胁中,直到仆人叫了三声后,他才喘着粗气回过神。
往年时分,天门大赛会一直持续到胜利者回来的,但此时的赛场除了来接引的几位仆从外,空寂得好像过了狼。
“发生什么了?”明冷疑惑地问。
昆仑仙境里的时间和人间不同,在里面呆一个时辰,相当于人间的一天,明冷进去短短俩时辰,其实外面早就过去两日,两日,对人间来说足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仆从一脸别扭地说:“这个我们实在跟您解释不清楚,少爷,佐仁仙师等你许久,咱们赶紧回去吧!”
提起师傅,明冷心就揪到一起,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炽阳木被一个女人抢走了呢?
在明冷的生命里,明佐仁是他的亲人,是他的恩师,是他必须要仰慕敬重的人,这是他每时每刻都要复习的真理。
师傅让他往东他便不能往西,师傅让他克服欲望斩断人情,他便闭塞内心再不去提及对亲人的思念,做一个冷冰冰的修炼器具,心甘情愿地接受苦闷,寂寞,孤苦,以及随时随地的惩戒,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像师傅一样的伟大仙师。
明冷维持着脸上的冷漠,来到了大厅门口,母亲朝婉歌带着两个随从在那里等着他,见男儿过来,她急忙上前拉住明冷的手慰问。
“我儿辛苦了,一切可还顺利?”
从母亲温暖的掌心里抽回手,明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大门处。
母亲,女人,这在明冷的认真体系里,向来是和堕落诱惑并排在一块的,所有能接收到的信息里,无不在提醒他,女人是阻碍男人向上的最大阻力。
明冷也认同这一观点,女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不就是生养男人的载体吗?现如今,世间所有权力和技术都是男人在把持,男人是天赋的领导者,女人臣服于男人身后才是顺应天道。
想到这里,明冷那忐忑不安的心突然自在了一些,是的,他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作为强者不能像女人一样产生弱者心态,他要勇敢地去面对困难,就算受罚那也是一个男人的功勋。
吱咕~厚重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明冷刚想问候师傅,帷幕后的那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从层层纱帐里伸出了手。
“快把炽阳木给我!”
鼻尖嗅到的是浓烈的说不上是什么的古怪味道,明冷看着那支干枯粗劣的手,硬着头皮回道:“徒儿无能,炽阳木半路被一个女人抢走了,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我没能夺回来。”
“什么?!废物!废物!”帷幕后的身影勃然大怒,他发疯似地撕开层层纱帐冲了出来。
两年未见的师傅猛然露出了他的模样,明冷大睁着眼,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看着面前的那个恶鬼,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深陷的眼窝,青黑的肤色,凹凸不平的橘皮脸,头发稀疏灰白,身子如死去多年的僵尸。
明佐仁毫不留情地给了明冷一巴掌,被打得徒子虽年轻气盛,但依然承受不住地扑倒在地。
门外听到动静的朝婉歌立马跑了进来,她拦在明冷身前呵斥明佐仁道:“小叔这是在干什么!这事本就怪不得冷儿,那个英媂连十二仙师都能杀死,他一个稚徒怎么能对抗得过来!”
气急败坏的明佐仁抓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在原地打转,又猛得盯着明冷恶狠狠地说:“定是这孽障生了怕死的心,没有将为师的话当回事,被女人夺了炽阳木,不拼命抢回来,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真该重重责罚!”
明冷想说冤枉,但也不敢忤逆师傅,只能趴跪在地上等着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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