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筠乖乖地往下挪着身子,侧身托腮躺好,乌黑的秀发从她肩头滑下,露出一张倾城的容,娇靥酡红,眉梢脉脉,偏生那双眼眸却明澈地跟露珠似的,越是这般不谙世事,才越发勾得人心痒。
裴钺一面谨慎地给她推拿,一面凝睇她,眼神比往日多了几分深邃,
“军营跌打损伤乃家常便饭,正因为此,军医研制最多的便是此药,朕给你拿的是最好的药膏,三日下去,必定痊愈。”
舒筠听着他语气十分寻常,可那眼神却有些陌生,她糊里糊涂问道,“三日?那陛下明日还来吗?”
话落也知自己这个要求有些无理,连忙小声辩解,“陛下揉的很舒服,手艺比芍药要好。”
嗓音太柔了,跟轻羽似的拂过他心尖。
裴钺语气微有些发暗,“朕手艺好?”
舒筠很想点头,却又莫名觉察出他眼神有些危险,于是昏懵望着他不动。
眼梢残有泪痕,眸眼湿漉漉的,柔美地躺在塌上,很好欺负的模样。
裴钺侧过眸,将视线挪至她脚踝,喉结滚了滚,语气却无波澜,“娇娇既夸朕的手艺,朕自然不能让娇娇失望。”
舒筠只当他答应了,咧嘴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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