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面露不悦,才微微松了口气。
照慈点点头:“住持确有神通。”
她内心想的是,崔慈此人,亲缘情缘孽缘,皆有羁绊,纠结成团,他自然逃不脱。
知客僧想起她早上的话,唤道:“恒净,你来。”
恒净大约是崔慈的法号。他抬眼看来,目光落到照慈身上,脚步一顿,最终还是走了过来。
知客僧对照慈说:“我这师弟颇为顽劣,眼下应当又是叫主持责罚了。若他有失分寸,还望贵客原谅。”
照慈轻笑:“我与他如此有缘,怎会在意这些?禅师放心便是。”
崔慈走到二人面前,先向知客僧行礼,又朝她点了点头。
知客僧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师弟恒净。恒净,这是昨夜来寺的贵客。”他转向照慈,说:“您瞧,您二人可真像。说起来,住持是因为师弟生得观音面,做主收下他。贵客您也是有福之相呢。”
崔慈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照慈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当不知,对知客僧说:“承您吉言。待山下事了,我说不定也来皈依。”
知客僧还不及开口,却有小沙弥跑了过来,急急地对他说:“师父,水陆道场的香烛不知怎么出了问题,前头正找您去瞧呢。”
五日后的水陆道场自然是城中显贵早早定下祭拜故人的,出不得差错。闻言,知客僧也有些急,但他看向照慈,面上为难。
照慈主动开口说:“禅师自去,不如叫这位恒净小师傅陪我往白塔走一遭,您看如何?”
知客僧当即应下,又把崔慈扯到一边,细细叮嘱,叫他莫要言行无状。
待知客僧和小沙弥走后,照慈看向崔慈,歪了歪头:“禅师,不带路吗?”
崔慈抿了抿嘴,抬步往后山走去。
他没说话,照慈也不说话,像是真的在仔细看古刹风景。
行至半途,却是崔慈先没忍住,问她:“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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