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如此足足僵持了七日,整个京城都处在一个紧张的氛围中, 上上下下猜测不断, 皆不得结果。
初夏时节, 京都告别春日阴晴不定的天气, 一步步走向高温。
红日当头,往时热热闹闹的京都因局势变化归于冷清, 大街小巷几乎没有挑担子叫卖的小商贩, 就连那些固定位置,鳞次栉比的铺子也关了不少。
偶有人耐不住性子外出走动,见满街都是身穿盔甲的巡逻士兵, 便也不敢再乱走了。
状元居, 前院书房。
茶香四溢, 熏香袅袅。
宋谨书与蒋庆舒对弈, 黑白棋子几乎铺满了棋盘,二人实力相当棋逢对手,每回下棋不是平局就是胜负各半,难以分出究竟谁更胜一筹。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下过两局,第三局从当前情况来看,无意外应是平局了。
“照外头的情形来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安定下来,侯府去不得,我也没地打探确切的消息。”
蒋庆舒双指轻轻一压,手中白子落下,这一局便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二人皆停手,目光相接就开始聊起正事。
“不好说,且看两位王爷谁更豁得出去。”
说实话,关于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宋谨书懂的东西并没有蒋庆舒多,只是他出生富商家庭,自幼便跟着父亲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正所谓无商不奸,见得多了,在接触朝堂之事后,他竟也能从中找到不少商与政二者间的相通之处。
权与利,不管哪方面的斗争都离不开人本身的欲望。
无论是采用歪门邪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亦或是走所谓正途,先拐几道弯博个好名声名正言顺,再名正言顺获取最终目的。
当然,也不排除那种被逼无奈的情况。
“依我看,还是齐王太仁慈,手头那么多武将不使,偏偏陪平王演什么兄友弟恭。你说圣上若还健在便罢了,可如今人都没了,那个位置迟早得有人坐,主持大局,他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再说了,成王败寇,倘若齐王真坐上那个位置,史书如何评说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至于后代世人的看法,就更加没必要在意了,人已作古,身后事便由身后人去做,又与他何干呢?”
蒋庆舒在宋谨书面前,嘴巴一直都没把门,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如今局势紧张,他倒是毫不避讳评判起皇家事来了。
“你倒是真敢说,也不怕消息泄露被砍了脑袋。”宋谨书白了对面人一眼,完全没有继续下棋的兴趣。
“怕什么?此地就你我二人,我是不可能出卖自己,倘若消息泄露,那就一定是你宋谨书卖友求荣,那我去铺路了。”
“啧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