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意思,哼!”
他猛地站起来,趁对面的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狠狠瞪了宋谨书一眼,“罢了,我先出府一趟,去侯府转悠一圈,探一探最新消息。”
说着,他也不等宋谨书回话直接离开了书房,那背影瞧着怎么都有种怨念萦绕的感觉。
蒋庆舒走后,书房中就只剩下宋谨书表兄妹二人,十指交缠的动作也逐渐变成了一个没反应,一个揉揉捏捏。
“哎呀,表哥你干什么?”好一会儿,叶婉才反应过来一般,一个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娇嗔地瞪宋谨书一眼,喃喃道:“还没提亲没定亲,净想占我便宜,呸!”
“我可没有。”宋谨书闷笑,嘴里愣是不承认,还故意打趣叶婉,说道:“婉婉若是着急,我今日便写信送回长陵,让母亲准备聘礼直接送来京城,反正姨父也在此,倒是节约不少时间。”
“你想得美,把我阿爹救出来就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不然别说提亲了,没了阿爹,我就出家当姑子。”
叶婉嘴上没把门,又急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话一出,她自己就知不妥当了,隐隐开始后悔起来。
但话已出口,什么都来不及了,就只能闭嘴,缩着脖子装鹌鹑。
宋谨书为人一向宽容,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家人,甚至对待陌生人他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却也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明心意,得知心仪的姑娘对自己并非无意心里那种兴奋,非三两句话能说清。
两情相悦世间不多见,本就是人生一大美事,往后余生若能继续相守,就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你那日说等姨父平安回沅水县便让我直接去提亲,可没说还需要什么考验,婉婉,做人不能朝令夕改言而无信。”
“我……”叶婉顿时语塞,对着宋谨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骑虎难下不知该怎么办时,宋谨书突然发笑,许是怕吓到身旁的人,他下意识放柔了声音道:“不过,有考验也没关系,总归我不怕,哪家嫁女不得折腾几回?最终是你就好。”
宋谨书屈指往叶婉额头上轻轻一扣,见她呆呆望着自己不知道躲避,不由有些无奈。
“好了,别傻愣着,一会儿我让宋福跑一趟酒楼,打包些好菜回来,你午时便过来一块用饭。”
“嗯,好。”叶婉这才反应过来,略带羞怯地点头应下了。
表兄妹俩约好这顿午饭,就等着宋福跑腿卖酒菜回来,然而事不由人,没到午时正刻外出探消息的蒋庆舒便匆匆忙忙赶回来,气未喘匀就磕磕巴巴道:“快……快,快收拾东西,两……刻钟后咱们出城离京。”
“什么?”
宋谨书与叶婉皆是一愣,询问脱口而出,只不过情况紧急,蒋庆舒也来不及解释太多,只道:“叶镖头三人被趁乱救出,此时已被我大伯的人送出京都了,你们别磨蹭,动作快一点,咱们到京郊田阳县汇合。”
“快点快点,不然要来不及了。”
蒋庆舒话音刚落,一下沉闷的钟声穿透整座城入了他们的耳,一声,两声,三声,三人屏气凝神,在心中默默地数着,等到钟声停止,宋谨书与蒋庆舒才对视一眼,知道说什么都已晚,根本来不及走了。
“帝王崩,二王争,城门闭,新君出。”
宋谨书缓缓吐出一句话,到最后忍不住叹息,而叶婉不懂这些,听完宋谨书的话依旧云里雾里,满脑子就只剩下阿爹被人从牢房里救出来了,他们得尽快出城与阿爹汇合。
“表哥,什么意思?城门要关了吗?那我们怎么出去找阿爹他们啊?”
“我们暂时走不了。”
蒋庆舒看向叶婉解释道:“方才的钟声便是在告诉满城百姓,圣上薨,依律当紧闭城门,重兵封锁,谨防乱局发生。”
“叶表妹放心,你爹他们已经被送出城,身边有人安全得很,现下最该担心的应该是我们自己。”
“唉,既然不用赶路,那我也没什么可着急的,先回去睡一觉,谨书你让宅中下人莫要乱跑,关好大门,咱们接下来便龟缩宅子里,看着宫里的贵人自己斗吧!什么时候决胜负,咱们就什么时候跟着解脱,总归这把火还烧不到咱们身上。”
蒋庆舒倒是看得开,嘴里念念叨叨就往书房相反方向走,没一会儿,就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宋谨书宽厚的手掌安抚地拍了拍叶婉肩膀,柔声道:“姨父脱险是好事,婉婉可以放心了,只是咱们今日注定无法摆脱小厨房的伙食了。”
叶婉闻言也只是笑。
准备
圣上驾崩, 举国悲恸,然国不可一日无君,齐王与平王互不相让, 城门封锁不到一个时辰,宫里便乱套了。
齐王兵权在手,第一时间把控皇宫部分羽林卫,而平王有受宠的母妃在内帮扶,又有朝堂上得力的祖父, 也快速招揽了宫中另一方人以及朝堂不少文官。
二王争斗,实力不相上下, 文武官员政见不合,各侍其主,泾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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