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猫边听下属禀报青云观的情况。
“瑞王身边那个文之桃是清羽宫宫主的消息,可放给太子了?”
“回主子,已经把消息漏出去了,连同秋副将军携案察令的消息,一同露给了太子,今天早上太子已经进宫向皇后禀明此事,同时,秋家的传信隼一出现在京城,太子就开始清点人马,准备前往青云观,说是帮助秋副将军捉拿‘逆贼’。”
“逆贼?他是将秋雳的传信解读成求助信了吧?哈哈哈只是舍弃一个军官苗苗孙岩,便一步步能挖出这些能扳倒瑞王的事,想必太子党现在可痛快了,”他虽笑着,但笑意悚然,怀中的幼猫被惊到,挣扎着从他的掌下立起,跃离他的腿,曲颂今并不在意,合拢双手仍旧笑脸盈盈,“太子先发制人,将瑞王的罪名定死,再到京城来就只有处罚,纵使瑞王巧舌如簧成功为自己洗脱谋逆的罪名,那最轻,还得治他个用人不善之罪,威胁皇室之罪。”
“这般看,太子真是好巧妙的心思。”
“是吗?是太子心思巧,还是心巧的另有其人呢?”曲颂今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只独自舔爪的小猫身上,“小羽,得赶快备马车,青云观少不了要经历一场混乱,我得速速前去,接回我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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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观唯一一处桂花飘香的院落,此时屋内的气氛却并不怎么好。
秋露有些颓然,这份颓然完全生于自家兄长出乎意料但很难得到好结果的举措,“你是什么时候遣小花送信回去的?”
小花是秋雳从小养大的传信隼,每当他外出时总是要把它捎着。
“今天清晨出了刺杀之事后,”秋雳看出来她的不悦,以为是之前没有解释清楚,继续道,“接下来的事,兄长一个人无法完成,就算有梁回铮襄助也名不正言不顺……”
秋露打断他,“你有圣上亲批的案查令,瑞王拒绝合作就是抗旨,为什么会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兄长你,在今早的那场变故里发现瑞王的毫不知情和他人的阴诡暗算,你觉得瑞王是,无辜的?”
听到瑞王的毫不知情和他人的阴诡暗算时,秋雳面上竟然浮过一丝认同。
秋露只看他这一眼,就明白了,她垂下头,声音有些苦涩,“你传书给爹爹是想获得他的认同,但是你要知道,小花的目标是降落在秋府,但它飞在天际时,也会有很多人看到,但他们看不到你的传书,不知道瑞王在你心里的无辜,他们只会想,秋副将军在前往青云观调查瑞王时,是不是遇到了困难,碰到了难题?”
秋雳张口想说一句谁会注意,但才说过不久的话涌到嗓子眼却卡住了,他讷讷无言。
“太子,”秋露说,“或者易王。”
“兄长,若我猜的没错,你自发现易王也插手其中时,便开始同情瑞王了吧,你当时迷惘的,并非仅仅是怕秋家陷入两难的境地,你还怕瑞王就被这些一切巧合,顺理成章给定了案,对吗?”
秋雳声音低低,他现在也穿着一身灰袍白里的道服,悲悯天人如同一个修士,他垂着头,眼神无波地盯着筷子尖儿,“露露,你要知道,如果他真的指派文之桃行凶,我们就不可能在这儿看到文之桃。”
“是,他看起来确实无辜,但你的怜悯,害死了他。”秋露扭头,望着极目之处的空寂。
“你的书信就是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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