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给了你生日礼物吗?
“给了,是这个。”克里斯从衣领里拿出一根银项链,吊坠是一个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玉环,“你说这叫——‘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喜悦的笑着。
张文雅便笑着点点头。
肯尼思在一旁有些……妒忌。她每年给克里斯的生日礼物都很走心,平时有什么好玩的也会想着克里斯。她说当克里斯是弟弟一样,没错,卡罗琳对他何尝不是如此?但她跟克里斯没有血缘关系,怎么看都觉得她对克里斯这小子太好了一点。
之前他没将克里斯当成什么对手,是觉得克里斯就是个孩子。今天他恍然发现,克里斯已经长大了,脸庞虽然还是很稚气,但已经是一个十分英俊又健壮的年轻男人。张文雅不会喜欢男孩,但克里斯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会不会……
他不愿意想下去。
克里斯问她是否还记得他们在哪里认识的,她知道是在上海,她对其他人都记得很清楚,但她的时间线似乎在1993年的秋天拐了一个弯,变得不同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肯尼思苦思冥想。
第二次核磁共振也没有发现什么脑内血肿之类,她只是后枕部肿了,有些脑震荡症状,不过仍然不能掉以轻心,还是需要观察几天,至少七十二小时。
肯尼思同意了。
他和卡罗琳商量了一会儿,如果张文雅一直不记得他,作为未婚夫他是否有权利照顾她、为她决定如何治疗?他们没有结婚,实际上他没有她的监护权。
卡罗琳要他给张晓峰打电话,准备监护权文件传真去美国驻上海领事馆,让领事馆的人找张晓峰签字,把她的监护权暂时过渡给他。又问他这都过了十个小时了,给她父亲打过电话通知他了吗?
肯尼思恍然有什么事情给忘了,看着中国那边是中午了,赶紧给老岳父打电话。
张晓峰这天一早就去了学校工地视察,耶鲁法学院爆炸事件在电视台早间新闻上提了一下,但他没看电视,一直不知道。正搁这儿吃午餐呢,洋女婿一通电话,给他急得不轻。
“你们美国怎么回事?上次才是监狱闹暴动越狱,这次又是爆炸!不行不行,我马上买机票飞过去!”
渣爸爸挂了电话马上叫助理订机票去波士顿,开了车赶紧回家收拾行李、拿护照。他上次去美国还是六月,签证还在有效期。
这美国也太乱了!什么破国家!一点也不好,根本不安全。张晓峰心里烦得很,乖女儿运气不好,该去庙里拜拜。看着时间还来得及,赶紧去学校附近一座叫“白龙寺”的寺庙里求了一张平安符,添了两千元的香油钱。
要说他原本也不信的,但女儿的运气真是差到极点了。离开白龙寺,想着该找大师为他俩合一合八字才算好,没准就是这个小肯运气太差,带坏了女儿的运气!
在哈佛商学院上学的苏珊昨天下午就来了,但张文雅似乎也不认识她,苏珊大受打击。张文雅倒是认识米兰达,不过不记得她们在一起创办的爱丽丝名单,也记得查理的妹妹戴安娜。真是奇怪的记忆和奇怪的失忆呀。
做完检查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肯尼思坐在沙发椅上,趴在床尾睡着了。
张文雅想着这人要真的是她未婚夫的话倒也不错,一直守着她,其实她应该见过他的,总统之子嘛,杂志上报纸上见过的,只能算“见过”,不能算认识。真奇怪呀。
她好像是做了个梦似的,梦过于真实,以至于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还是到了美国,在国会大厦诺顿参议员办公室实习,斯科特帮她申请学校、忙前忙后,她最终因为舍不得远离克里斯而选择了华盛顿的乔治敦大学,学了国际关系专业,暑期去联合国实习;斯科特约会她,她很高兴,也很喜欢他的细心和耐心。
毕业后他俩便结婚了,她在联合国签了三年的工作合同,平时跟斯科特两地分居,于是斯科特回到纽约州竞选了州参议员,他俩住在上东区一间高级公寓里,没有孩子。
查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也许是因为戴安娜才认识了查理,她在联合国妇女儿童署工作,因此才跟戴安娜认识的吧,她记不起来了。总之,霸总查理正在追求她,不差钱的霸总砸钱特别爽快,也因此斯科特跟查理打了两次,她怒而分居了。
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好累,累得不行,很快又睡着了。
凌晨六点,肯尼思又和弗兰克、查理匆匆回了纽黑文。查理不想走,其实他也不需要去纽黑文,弗兰克硬是把他拉走了。
“你和她离婚了,最好别介入他俩的感情,这对约翰不好,对你也不好。”他们在哈佛都是同一个兄弟会的,因此关系不错,都是小肯尼思的密友。
查理叹气。
“她要是一直记不起约翰,约翰很可能会放弃竞选。”弗兰克低声说:“我很担心这种情况。”
查理皱眉:他俩当然是希望约翰能当上总统的,当你是总统的密友,好处那可是大大的!他就是因为无法放弃这个前景,才无法放弃小肯尼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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