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愿见人。”
陆乘渊看着萧霜序,她说话的神情,和说话的语调,都与之前不太相同了,之前来京时,她尚且稳重,虽是云淡风轻,但眉宇间总是隐着心事的模样,这一回,不仅轻快了,连说话之间有一种潇洒的意味,这自然是与她夺回了萧家掌家权有关,但风月的敏锐度让陆乘渊觉得还有一层关系,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谢淮序,再看回萧霜序,眼底浮上一层揶揄:“看来萧小姐这段时日过得很是快活。”
他话里有话,萧霜序自然听的明白,她也不扭捏,莞尔一笑。
陆乘渊笑意更浓了,萧霜序也不失为谢淮序最佳的妻子人选,各方面都十分相配,他乐见其成。
温若里也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眼色来去,觉得这完全是陆乘渊的一厢情愿,淡然道:“何必猜测,陈家主携女进京是为婚事,圣人定会安排一场接风宴,到时接风宴时便一目了然。”
陆乘渊眼中一亮:“你觉得陈小姐会去?那样的宴会之上,当众示人,若是失礼于人前,丢的不仅是陈家的脸,还有圣人的脸,太子的脸,这样大的负担,她会去?”
“去不去,到时看便是。”温若里道。
陆乘渊挑眉:“那我们打赌如何?淮序,你觉得她会不会去?”他看向谢淮序。
谢淮序闭着眼,清冽道:“没兴趣。”
陆乘渊语塞,马车已经停下,他们跟着谢淮序下车,门房一众人立刻跪迎,陆乘渊追在谢淮序身后,嚷着:“别这么无趣嘛,你就不好奇陈家小姐究竟长啥样?她和太子的婚事能不能成?”
谢淮序忽然站住了脚,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们,陆乘渊眼中露出希冀。
“我要去给外祖母请安,你们留步。”
陆乘渊眼底的希冀瞬间破灭了。
萧霜序道:“我同你一块去,我也该给她老人家请安的。”
谢淮序没说什么,看着他们一同离开,陆乘渊叹息道:“从前他虽然冷漠,但不至于死气沉沉,现在他的样子好像对一切外物都没有兴趣了,活像个方外之人,真叫人担心啊。”
温若里皱了皱眉,这件事,他们谁也没有办法,谢淮序若能想通还好,想不通,总有一天要不郁郁而终,要不战死沙场。
可这种刻在骨髓里的痛,谁又能想得通呢,他自己都想不通,又怎么能指望谢淮序自己能想通。
陆乘渊道:“老人家常说,要忘记一段感情,必先开始另一段感情,不如我们撮合他和萧霜序你觉得如何?”
温若里白了他一眼:“不如何,从前叶宝儿还未进京时,你也不是没有给他送给美人,结果呢?”
陆乘渊:“额,都被他丢了出去,然后想着法地折腾我,让我忙的昏天黑地。”一想起那段不分昼夜的日子,陆乘渊就一阵哆嗦,连忙道,“那此事边走边看,边走边看。”
那边太夫人见谢淮序终于回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看着他消瘦清俊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湿了眼眶,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尤其在看到萧霜序也跟着回来时,心底顿时也燃起了新的希望,看着萧霜序真是越看越喜欢,兰陵那些美谈不是没有传回京城,太夫人自然心中甚慰,经过宝儿那件事,看到谢淮序那样痛苦,她心如刀割,现在只希望谢淮序能重新振作起来,其他的,她不会再强求。
坐在一旁的行曦也起身向谢淮序和萧霜序行了平礼。
萧霜序多打量了几眼行曦,觉得这次回来,行曦很不一样了,从前她虽然大方得体,但总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这一回,她忽然豁然开朗一般,看来她远在兰陵听到的传闻不错,她和太子相处的不错。
谢淮序平静地目光看向行曦时,闪过一丝冷意,出言讥讽:“你向来懂得审时度势,看来这回能得偿所愿了。”
行曦脸色白一阵,微微一笑,又福身道:“多谢表哥吉言。”
谢淮序暼过眼,不藏厌恶:“只怕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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